那天从早上到下午,断断续续没停过,萧静好刚开始还算清醒,后面直接迷迷糊糊,完全由不得她……若非提前吃了那碗燕窝羹,她或许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她问他,“师父做自己会是什么样?”
他说:“你可能会后悔。”
确实,她尝到后果后就想返悔了,不过箭都在弦上了再说返回?可能么?不可能。
那个传说中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和尚信不得!!!他没有表面那么斯文。
她说:“那我们今天做怎么样的自己?”
他道:“男人,和女人。”
日出到日暮,又或者更久,她记不得了,释放的那一刻,萧静好气若游丝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圣僧,这算不算把你睡了?”她眼睛都睁不开,却还要不死心故意要这么问。
头上的人好像笑了,千年不遇的那种笑,是真的好听。
湛寂不轻不重地回道:“算。”
身心和意识终于得到解脱,她沉沉浮浮地睡了过去。恍惚间,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早就肿得不成样的唇被他轻轻吻过。
湛寂好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有种惋惜到心疼的感觉,可她什么也听不见,躺在他怀中,连呼吸都很难再提起气。声音也哑到不行,想开口问他,更是发不出半点声,最终两眼一闭,彻底坠入无边黑暗。
萧静好太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大半年来,每日呕心沥血,对外要防着边关有人趁虚而入,对内则要巩固政权,树立威望,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御书房成了她的常息之地。
她不是不委屈,可师父曾说:位置越高,殊荣越大,责任也就越大。选择便是行程,这就是她要走的路!
大概是他身上的檀香和怀抱让人舒心,萧静好睡着就不想醒来,白天还好,一入夜她便开始噩梦连连。
萧明玥鲜血淋漓的模样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那句瘆人的“我会每晚守在你的床前,你们永远也别想”,简直如影随形。
已经半年多没梦见过她,这下又见她在亭子里笑得毛骨悚然,她说:“这么快就交待自己了?你看你那放荡妩媚样!在他身下扭动索取,从床上到地下,灶台,草地……真是奸夫淫/妇!”
我不是!梦里萧静好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明明做尽坏事的是她长公主,人都不在了,还这般阴魂不散。
萧明玥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顶着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笑得越发尖锐。
即便是做梦,也叫人忍不住浑身颤抖。
这边画面尚且心有余悸,忽然画风突变,这回是太和殿,满朝文武俯首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