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本是白天,但房中四壁都被轻纱遮住,里面光线有些暗淡,给人一种黑白交替时既惋惜又迫不及待的矛盾感觉。
湛寂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按着萧静好的手,让她彻彻底底感受和体会他此时的炽热与反应。
他的脸在若隐若现的光影里宛如一副天价丹青,不,应该是无价之宝,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眼神的变化,都落在她眼底,并渗入骨血,那是刻骨铭心的感觉。
萧静好望着他,主动送上湿润的唇,他先还是小心翼翼地回应,后来逐渐疯狂了起来,她很快由支配变为被支配。唇齿相依的感觉让她逐渐失去应有的意识,剩下的只有无限的迷恋和沉沦。
湛寂的手不知何时已从那个地方移开了,就这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两人侧身,在暗影和虫鸣鸟叫声中吸吮着对方。
他们犹如两只被道德、礼节、身份、地位以及人伦束缚了太久的野兽,此番得以释放,势必是惊天动地。
两人身上都压着太多太多不能放的东西,都承担着想丢却不能丢的责任。他们在黑暗里心心相惜,又在光明里以礼相待,这样矛盾的挣扎,让萧静好几欲崩溃。
她咬着他的唇,管他是师父还是国师又或是圣僧,现在他只是个普通男人,她要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阴。
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已经分不清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恍惚间她伸手隔在了两人中间,见湛寂皱眉,她又放开手轻轻啄了他一口,紧紧抱着他,呢喃道:
“你能不能不抓我回去登基,能不能给我一天逃避的时间,我不做女皇,不做天下人翘首以盼的王;你不做国师,不做万人敬仰的圣僧;我们只做自己,可以吗?褚北。”
她眼中泛着水泽,朱唇红似樱桃,粉扑扑的脸吹弹可破,就连语气也软软糯糯的。
湛寂伸手一遍又一遍描摹着她的脸,深邃的目光看得人无法逃避却又无比迷恋,他热吻落在她盈盈一水的眸上,轻声回道:“来的时候,我已让福公公传你口谕把时间改为明日了。”
萧静好听罢,眉眼弯弯酷似月牙,真诚一笑,又朝他贴了上去,“你来的时候就做好打算了,所以你也想逃避一天,对吗?”
他把手腕给她做了枕头,只剩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湛寂被她几次三番蜻蜓点水似的吻弄得浑身燥热难耐,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个“嗯”。
她继续往他怀里钻,凤袍紧紧挨着他的袈裟,连胸膛也抵在了一起。
“我比你小这么多,喊你褚北你不介意吧?”
萧静好把头埋去了他胸膛上,弱弱地问了一句。
湛寂两只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把人往上抬了一些,直勾勾看着她,反问:“你才叫第一次吗?”
那倒不是。
她把他的袈裟扣子把玩在手中,随后一颗一颗给他解掉……
“你喜欢我怎么叫你?是褚北,褚凌寒,还是湛寂,或是师父?”她问。
见她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猛然抓着她正把袈裟往下剐的手,眼中翻起阵阵惊涛,反问:“你喜欢怎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