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话语犹在耳边,而人已离去多年,模糊了容颜。

    婉乔道:“我认识一个女医,医术极为精湛。眼下她不方便,等有机会让她给您看看,开些调养身体的药。”

    廖氏的回忆被打断,微笑着道:“不打紧,不用麻烦。婉乔,你后来这里又烫伤过?”

    她有些诧异,她小时候的那个伤疤,虽说也不小,但是感觉占据肩头的比例,和现在差不多。而原本她以为,随着她长大,那伤疤应该会变小,至少不像这么明显了。而且,伤疤触感比从前更粗糙。

    婉乔哪里知道,含混道:“我也不记得了。”

    廖氏没再纠结,把她换下的衣服拿到火盆边,用洗脸架子撑着烘烤上。

    见婉乔穿好衣裳,她才叫秦伯言进来。

    “秦大人,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穿着不好看?”婉乔见他进门就盯着自己看,不由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奇怪。”

    他不喜欢她穿灰突突的道袍,总觉得这样不够鲜亮,死气沉沉,仿佛压制住了她身上那种最为吸引人的生气勃勃。

    秦伯言跟廖氏叙话,婉乔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给母子俩倒茶水,自己也喝了几杯。

    茶壶空了,秦伯言起身要去倒热水。

    婉乔忙站起身来道:“我去我去,你陪婶子说说话。”

    秦伯言也是很久没来,估计两母子有贴心话要说,她刚才就想出去,奈何找不到借口。

    后来她灵机一动,灌了自己一肚子茶水,这才终于找到了借口,哪里能让秦伯言去。

    秦伯言仿佛洞悉了她的动机,微笑着看她,眼中有谢意。

    廖氏告诉婉乔厨房的位置,然后道:“小心路滑,快去快回。你既是湘涟认定的媳妇儿,我就把你当成家人。”

    言外之意,并无需要避讳的话。

    婉乔:你们都这么聪明!就我一个傻乎乎,喝了一肚子水。

    “那个,”她挠着头,不好意思地问,“婶子,我想去……”

    她气死了!只想喝光茶水赶紧出去,忘了还会尿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