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军和宋雅涵虽然是组合家庭,婚后虽然少有摩擦但是也没有太大的争执,十多年的婚姻就能看出来,这样一个比较美满的家庭会出现今晚这样的悲剧惨事,还真是有些让人好奇,高建军的供词说是家庭小纠纷,但是这个家庭纠纷却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认为是谋杀,慌慌张张地报了警,这也太说不过去吧!” 高建军和舒苒都默不作声,仿佛对方讲的只是废话,但是杜凯在两人的脸上都看出了察觉不到的异样。 “我和雅涵很少红脸,而且媛媛胆子小加上她现在身体不适,看见那样的场面当然吓得惊慌失措,况且我还受了伤。”高建军沉默很久开口狡辩道。 “既然这样,那么你们发生争执到动手一定是有很大的原因的,不然你们十多年都没红过脸,这一次直接升级成为伤人事件,就算是家庭纠纷一旦成为伤人事件,就没那么好解决了。”杜凯看着高建军道。 高建军苍白的脸没有反驳。 “发生这样家庭悲剧无外乎就那几个原因,我分析有三,第一,高建军外面有人,宋雅涵伤心欲绝之下对其报复;第二,高建军一直都有虐人的倾向,宋雅涵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奋起反抗;第三,高建军做了一件什么事情,让宋雅涵不得不杀了他才能泄心头之愤。” 杜凯一边分析一边看着两个人脸上的神情,说到第一的时候,高建军脸色是得意,舒苒眼中是唾弃,说道第二点的时候,高建军是不屑一顾,舒苒面色极其冷淡,当说到第三点的时候,两人的脸色就有了变化。 高建军脸色微变,虽然只是几秒钟就恢复正常,但是他还是看见了。 舒苒更是奇怪,表情依然淡然,只是毫无温度的双眸逐渐看🞔向高建军,如果目光能够杀死人的话,高建军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今晚的事情,果然有猫腻。 过了许久,高建军轻笑两声打破房间里的安静。 “呵呵,我的确在外面有女人,而且还不少,雅涵她是知道的,她从来都没有嫉妒过,甚至还想她们搬进来住,这样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嫉妒呢?不然我们也不会相安无事这么多年了。” “第二,我没有施暴倾向,我每天都是上班下班,除了应酬都在家里,她都能忍受我外面有女人,我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让她非得杀了我不可?!” 杜凯看舒苒一眼,嘴角轻启,缓慢地说道:“现在没有,不等于之前没有,我一直都对十年前冉新大厦的事故有疑惑,不过看起来今天有人给我这个答案了。” 这句话刚落,舒苒和高建军不由得睁大眸子看着杜凯。 舒苒一想到杜凯查过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未来侦探社调查父亲的死,也就冷静下来,将头靠在顾以宸的手臂上,一只手紧紧地牵着他的大手,害怕对方就会弄丢自己。 顾以宸握紧手中的小手,朝着舒苒的方向移了移身子,好让她能够更加轻松舒适的靠着自己。 方饶看着杜凯,他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提起十年前的事情,他越来越看不懂了,这人查案子的手段越来越高明。 高建军整个人一个激灵,嘴角抽搐两下,脸色变得苍白故作镇定地看着对方道:“我不太明白这位警官的话,虽然那是一场意外,但是十年前冉新大厦发生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每年清明节都会前去给那些伤者祈福,而且我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不知道这位警官还有什么疑惑?” “十年前冉新大厦事件之恶劣,如果舒浩博不是死在当场,想必现在还在坐牢,我只是很奇怪,那么多工人施工,而且大厦塌陷下来的时候,冲力很大而且迅速,那样的情况之后极少数离施工地方较远的人才能够逃出生天,为什么当时死的人只有舒浩博一个人?”杜凯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高建军道。 “你做建筑的,应该知道,就算再次品的材料也不会在施工时候倒塌,都是修建好之后,遇上地震或者其他不可估计的因素,会导致大楼坍塌,就算很次很次的材料,至少也要在修建好三个月后才会出现问题。” “所以我不得不说,舒浩博是做了某些人的替死鬼,只要将所有的事情推卸给了一个死人,就算盖棺定论了,因为没有证据。” 舒苒目光灼灼地看着杜凯,虽然他分析的事情自己都清楚,但是从一个警察的口中说出这番话,她觉得父亲也算是洗雪沉冤了。 “你……你胡说什么!”高建军指着杜凯的方向,对着方饶大声说道,“你作为刑警队队长就不好好管理下你自己的下属吗?!任由他这样无凭无据、含沙射影诬陷我?” 方饶也觉得杜凯这件事处理的不妥当,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杜凯开了口。 “身为警察,面对眼前的安静就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只是猜测案件而已,高先生这样激动,难道说我刚才的推测是正确的?”杜凯双手环胸,歪着头看着高建军一眼对着方饶道,“舒浩博是舒苒的父亲,也是宋雅涵前任丈夫,方队,难道你不就不觉得奇怪吗?” 方饶也看过舒苒的资料,但是没有杜凯想的这么深。 “你是说?”方饶不由得露出惊愕的表情。 “是的。”杜凯点点头,“宋雅涵的父母生前都是大学老师,算起来也算是出生一个书香门第,知书达理,温婉可人。” “看你脸上的伤如果是她弄的,可见你将她逼成什么样子,让这样一个温柔的女性做出如此暴力的举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杀了舒浩博,因为舒浩博是你们之间唯一的交叉点。” “如果你们有真凭实据可以告我,别扯些有的没的!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高建军大声反驳,因为激动,伤口的纱布缓慢地渗出血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