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一掷千金定了两把平安锁,谭淑慎像被人打了脸一般的火辣辣,皱紧了眉头道:“什么人一下子定了两只平安锁?成了双生子不成?” 谭淑慎冷落着脸对东子下命令道:“去和那位买家说,户部侍郎府的柳二小姐看中玉化砗磲玉锁,若是不开眼再争再抢,只能请他去大理寺坐坐。” 东子的脸色登时不好看了,能来玉香园选首饰的,非富即贵,连伯爵侯府等贵人过来,也要先看看对方来头,比较过实力再耍横,这个可倒好,大有天下老子第一谁也不怕的架势。 柳芽的脸更红了,连连摆手却说不出话来。 见🅓🆌东子没动,谭淑慎怒嗔道:“你是瞧不起户部侍郎府了?户部侍郎府可是刚刚立了新功,为国出生入死,就连万岁爷见了......” 两道身影来到雅间门前,听了谭淑慎的话,当先一人声音清冷道:“户部侍郎府可不敢如此居功,倒是谭小姐的新夫家国公爷立了新功,谭小姐的老夫家‘为国捐躯’,不知谭小姐,如此无所顾及,仰仗的是新夫家,还是老夫家?” 门口立着一个身材略为丰腴的女子,小小的身量,小小的圆脸,配上肃然的模样,竟生出几分威严来,身后跟着一个静默的丫鬟模样的少女,肃着脸扫视着众人,比谭淑慎眼里的蔑视还要强上三分。 东子尴尬的解释道:“小姐,小的这就包了平安锁给您。” “等等.........”谭淑慎喝止了东子,面色不善的斜睨着柳絮,嗔怒道:“你是何人?这里哪轮得到你来做主?” 未等谭淑慎指责完,柳芽已经飞快的扑入女子的怀抱,喜上眉稍,仿佛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在兴奋的舞蹈:“大姐,你,你回来了?可想死芽儿了!” 柳絮将柳芽揽在怀里,先是宠溺的摸摸头,后又亲昵的捏捏胳膊,微笑道:“小丫头又长个头儿了!身上又长肉了!!” 柳芽学着姐姐的样子捏捏柳絮的脸蛋,反驳道:“大姐才是真正的长肉好不好,脸都圆了.......” 看着姐两儿旁若无人的亲昵,几个官家小姐终于看不过眼了,刻薄的圆脸少女咂巴咂巴嘴,啧啧讽刺道:“哟,原来这就是户部侍郎府上的嫡小姐哦!玩心可真够重的,比家眷晚进京三个多月?” 刻薄少女做作的用手掩住了嘴,表现得无比惊诧道:“哦,不会真如传言所说,水大人不待见继女,想扔在偏远山阴里的农庄,嫡小姐不从,奋而追至京城吧?” 似乎觉得说的不尽兴,少女上下打量着柳絮,想从柳絮身上找出柳絮被水府苛待的证据来。结果大失所望,发现柳絮与柳芽完全不同,身上虽然简洁,但穿的衣裳是京城最受追捧的奇绣工坊的灯笼窄袖式样,用的材质是宫中进供的料子;头上只插了一只简洁的玉兰花钗,看成色就是无杂质的上等玉种; 皮肤吹弹可破,眼睛圆亮如星,眉毛逶迤入画,面色不怒而威,气势十足,就连身后的小丫鬟林霜,衣着打扮都是上上乘,连侯府家的丫鬟都比不上。 除了柳絮的身形较几个清瘦的女子略显丰腴外,其他实在挑不出缺憾之处,哪里能找出她不受水府待见的证据? 圆脸少女满嘴酸气十足道:“哼,吃得肚满肠肥,不过是脑子里满是糠草的样子
货!!!” 柳絮的脸色更沉了,万没想到自己刚回京,就遇到了这个脑子才真正是满是糠草的官家小姐,连绿茶婊都不会当,这要是在宫斗的剧本里,完全是第一集就被秒杀的那种炮灰。 柳絮不以为然拉着柳芽的手,语重心长道:“芽儿,记住姐姐的话,人之所以称之为人,而不是称之为狗,是因为人长了脑子,而狗没长脑子。忠心没有错,但忠错了人,或方法用错了,总有一天,她的主子也会厌烦她的拖累,寻机一棒子打死了,当一条忠心的替罪狗。” “你骂谁是狗?”圆脸少女气得嘴唇都发紫了。 柳絮完全没有接茬儿,自🕟顾自的说道:“听说皇帝陛下秋试后要遴选秀女,文渊阁、礼部、都察院都要上报各位官员家的适龄少女,学识、德行、礼仪、相貌等等均要评出四个等级,并按综合等级做与之匹配的绣女着装。具体等级虽然没有传出来,但订制的衣裳,等级的牌子已经委托各皇商做了。不知道几位小姐德、容、仪、学各什么等级?” 柳絮话锋转的太快,让几家小姐猝不及防,偏偏是她们最关切的问题。电脑端:/ 秀女不仅仅是为了选出来匹配给皇帝,一部分也会许给皇子甚至王侯伯爵世家公子,因此是京中小吏家嫡女跃龙门的捷径之一。 这四个少女,六品督察院士的女儿王紫琁和六品翰林院士贺香云均报名遴选,而被骂做狗的圆脸少女名唤谢元春的,还真没有参选,这一点,柳絮并没有猜对。 因为谢元春的父亲和水清泉同是清水衙门的鸿胪寺,油水虽然不多,但品阶占据着从四品,相对其他小吏要清高一些,上个月刚刚与伯侯府小公爷李谦定了亲,这个李谦也不是别人,就是水清泉逗弄柳絮要将她许配的那个李谦。两家关系较近,娘子同时怀孕,想订娃娃亲,因为李谦和水清泉都是两个男娃子才不得不作罢,去年就已经有了十八房小妾没有正室的李谦。 柳芽不明白各种官阶的弯弯绕,只记住了名字,将王紫琁、贺香云和谢元春的名字报给了柳絮。 柳絮前几日刚刚回京,孙金彪登时欣喜若狂,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这给各府嫡女设计衣裳、做服装的大活给了柳絮统管,自然对各府小姐的等级、尺寸如指掌。 柳絮出于好奇,顺带了解了一下等级评价体系,觉得很是无语。 京城的小吏们,即使不为了将女儿送进宫,也要提升个等级,否则面子上就过不去。所以,各府均从中斡旋,分别疏通文渊阁、礼部、督察院等。 学识这一项,由文渊阁主导,而文渊阁是学者中的学者,更是翰林院的顶头上司,而贺香云的父亲是翰林院院使,且是文渊阁三品大学士文院士的学生; 仪表这一项,由礼部主导,礼部与鸿胪寺的工作有相通之处,分管大典及封荫等事,而谢元春的父亲是鸿胪寺左少卿; 德行这一项,由督察院主导,而谭淑慎的父亲,是督察院四品佥事。 除了摆在明面上的容貌一项由宫中太监负责,以上三项均是可以请托人情的。 柳絮轻哦了一声,似喃喃自语道:“王紫琁,年方十四,六品督查院院使王方之女。德,甲等;容,甲等;仪,甲等;学,甲等。综合为甲等;贺香云,年方十五,六品翰林院使
贺兰城之女,德,丙等;容,乙等;仪,甲等;学,甲等。综合为乙等。王小姐的每项评价都不错;贺小姐就遗憾得很,尤其是德行一项,有所亏欠啊。” 柳絮眼睛笑得眯成了月芽,看向谢元春和谭淑慎道:“谢小姐果然够忠心,两位姑娘仪表一项均是甲等;谭小姐就有些费思量了,贺小姐的仪表就这么差吗?还是谭小姐有别的想法,不想让好朋友进宫啊?”说完,柳絮又自我否定的一摇头道:“不对,若是不想让好朋友进宫,王小姐也应该综合乙等啊......” 经柳絮这一番爆炸性的消息一出,几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哪里是对手,登时石化了一般,随即面部表情开裂,尤其是贺香云,一向自视各项都是拔尖的,突然被王紫琁压了一头,被谭淑🚙📰慎摆了一道,怎能不生气。 贺香云眼睛如渗了毒液般看着王紫琁,阴冷道:“我的德行,为何是丙等?” 王紫琁赶紧摇手道:“你怪我作甚?你当时请托的是元春,不是我。别忘了,谢少卿是我父亲的上官。” 王紫琁的父亲与谭淑慎的父亲,均供职在督察院,谭淑慎的父亲是从四品,王紫琁的父亲是六品,贺香云自然不会傻到去求官阶低的,结果却大失所望。 王紫琁是个聪明的,将棘手的问题又抛回给了谭淑慎。 贺香云不悦的看向谭淑慎,只一会儿,就盯得谭淑慎的额头见了汗水,突然转变话锋道:“你别转移视线!初选的等级,各府尚不知晓,你是如何得知的?分明就是造谣生事,挑拨我与紫琁、香云、元春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友情,情比金坚,不是你可以在我们面前当家作主、指手画脚的。” 这种义愤填膺的状态,果然转换了少女们的注意力,王紫琁虽然猜疑,却决定在事情查明之前不与谭淑慎翻脸。 柳絮无所谓的撇了撇嘴:“真与不真,只要打探了做牌子的玉香园和做衣裳的奇绣工坊便知。我自然不能为各家小姐当家作主、指手画脚。同样,我水府的事情,也轮不到谭家的小姐来当家作主、指手画脚。除非是谭家的小姐再度不安于室,再次甩了国安公,改嫁到水府来,可惜了,我大哥夫人己娶,只余妾位,谭小姐这株墙头草是行不通了。”
贺兰城之女,德,丙等;容,乙等;仪,甲等;学,甲等。综合为乙等。王小姐的每项评价都不错;贺小姐就遗憾得很,尤其是德行一项,有所亏欠啊。” 柳絮眼睛笑得眯成了月芽,看向谢元春和谭淑慎道:“谢小姐果然够忠心,两位姑娘仪表一项均是甲等;谭小姐就有些费思量了,贺小姐的仪表就这么差吗?还是谭小姐有别的想法,不想让好朋友进宫啊?”说完,柳絮又自我否定的一摇头道:“不对,若是不想让好朋友进宫,王小姐也应该综合乙等啊......” 经柳絮这一番爆炸性的消息一出,几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哪里是对手,登时石化了一般,随即面部表情开裂,尤其是贺香云,一向自视各项都是拔尖的,突然被王紫琁压了一头,被谭淑🚙📰慎摆了一道,怎能不生气。 贺香云眼睛如渗了毒液般看着王紫琁,阴冷道:“我的德行,为何是丙等?” 王紫琁赶紧摇手道:“你怪我作甚?你当时请托的是元春,不是我。别忘了,谢少卿是我父亲的上官。” 王紫琁的父亲与谭淑慎的父亲,均供职在督察院,谭淑慎的父亲是从四品,王紫琁的父亲是六品,贺香云自然不会傻到去求官阶低的,结果却大失所望。 王紫琁是个聪明的,将棘手的问题又抛回给了谭淑慎。 贺香云不悦的看向谭淑慎,只一会儿,就盯得谭淑慎的额头见了汗水,突然转变话锋道:“你别转移视线!初选的等级,各府尚不知晓,你是如何得知的?分明就是造谣生事,挑拨我与紫琁、香云、元春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友情,情比金坚,不是你可以在我们面前当家作主、指手画脚的。” 这种义愤填膺的状态,果然转换了少女们的注意力,王紫琁虽然猜疑,却决定在事情查明之前不与谭淑慎翻脸。 柳絮无所谓的撇了撇嘴:“真与不真,只要打探了做牌子的玉香园和做衣裳的奇绣工坊便知。我自然不能为各家小姐当家作主、指手画脚。同样,我水府的事情,也轮不到谭家的小姐来当家作主、指手画脚。除非是谭家的小姐再度不安于室,再次甩了国安公,改嫁到水府来,可惜了,我大哥夫人己娶,只余妾位,谭小姐这株墙头草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