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哀伤的旋律从音乐教室缓缓流出，感心动耳，回肠荡气。突然，琴音骤变，所有音符一个趔趄，跌出了五线谱，琴声骤然停止。
曹教授一脸严肃地指着五线谱上弹错的位置，说：“这里是曲子的转折，跳音要快，你还是慢了，再来。”
乔焱谨慎地点了点头，重新弹奏。
正午，乔焱虚脱地回到寝室。
“我回来了……”他踢掉鞋子，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白靖宇帮他整好鞋子，踢了踢床上那一摊烂泥，问道：“练得咋样了？”
乔焱哑着嗓音说：“要死了……”
自从上次喝完酒之后，乔焱的钢琴训练就被马不停蹄地安排上了，曹教授要求他每天至少要练五个小时，还要抽一个小时出来背乐理。已经三年没有进行魔鬼训练的乔焱，这样练了半个月之后，他感觉自己好像瘦了十斤。
掏出手机，他给吴景云发了条微信——
[火]：[哭][哭][哭]
忽然，白靖宇坐到乔焱的床上，一脸八卦地看着他。
乔焱莫名其妙：“干嘛？”
白靖宇眯起眼睛，问他：“你跟温了川怎么回事？”
“啊？”乔焱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回事，我跟他都好久没说话了。”
“？”白靖宇诧异地眨眨眼，说，“那他今天还问我你的事情了。”
“？”乔焱满脸问号，“他问什么了？”
“问我你跟段筱瑜的事情呗。”
“……”乔焱和段筱瑜在几天前分手了，因为他实在是对段筱瑜没有任何感觉了，但是段筱瑜似乎并不想分手，乔焱不想这样耗着，于是用了个最常见的理由搪塞过去，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乔焱问：“那你怎么说的？”
白靖宇说：“就说你俩分手了呗。”
“哦……他问这个干嘛？”
“……我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