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我还是在打球前,找罗文艺聊了聊。罗文艺不太想得开,我能理解,毕竟我一个新兵,刚下连队才个把月,很多训练都没搞过。
战术不会,擒敌配套不行,打靶也只打过一练习,什么二练习,三练习,都不会。真要是遇到突发事件都不会处理。
这么个人跑去清监,换谁都心里不舒服。不过,罗文艺还是变态,台下是台下,上了篮球场,只看技术,不问感情。这倒是让我心里稍安。
一个下午从两点半打到三点半。我们家的这些个篮球高手,个顶个的玩起了假球……
那个杨少陪,运球运的好好的,一遇到防守他的指导员,腿都不知道怎么迈了。不是运球运到了指导员腿上,就是传球传到指导员手里。真尼玛看着受气。
另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去,不是抢篮板,抢到队长身后,就是护球护到指导员怀里。
一个下午,硬是让这么一帮中国好队友把比分送成66:33……
我能怎么办,单打独斗还好说,动不动就是孔排加队长防守我,一个包夹就逼得我不得不传球。
传给罗文艺,这老哥就只知道三步上篮,还只从右边突。第一次,第二次有效,后面的人家早看透了。把你堵的死死的,别说上篮了,上炕都难……
就这么个比分,我拿了20分,全场中投,根本钻不进去?哎~不说了。一帮二五仔,气死我了。洗澡去了。
晚上,吃过可口的饭菜,三楼的娱乐室准时开始放录像。我和蔡文缩在窗台的角落里边看边聊着天。
明天是我们素城的小年,蔡文告诉我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报报平安咯。我深以为然。
九点五十,点名。指导员安排了明天清监的事宜,重新清点了一次名单,我成了唯一一个参加清监的新兵。
说真的心里的滋味怪怪的,既很兴奋,很向往;又很纠结,很胆怯……不知道该怎么想,算了,怎么着,横竖都是要去的,到时候见招拆招,多小心点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走一步算一步迈!
哦,对了,明天还要打电话报平安,这可不能忘咯!
晚上六点,五监区的食堂里,莫不凡和冯老六坐在食堂最不起眼的角落“沉默着”吃着饭。
他们用只够自己听到的声音进行着交流。
“明天清监。”莫不凡一边保持着吃饭的姿势,一边小声的说道。
“这么快?原来不是定了过完年清监吗?突然袭击啊?”冯老六抱着破旧的保温桶,半张脸都塞在桶里闷声闷响的说。
“鹰山镇出现“流苏”,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你还记得疤爷那几盆“三七”吧。”莫不凡小心翼翼的感知着周围的情况,随时准备闭嘴。
“嗯,记得。咋了?”冯老六从保温桶里抬起头,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嘴,嘴巴不动的问道。
“听说这次清监的力度超过过去任何一次。”莫不凡感觉后面有人经过,停了下来,继续吃饭,吧唧着嘴巴,好像在吃大餐一样,丝毫没有一点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