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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待太宰治这种生物,就要像是对待猫一样。

    比起只是对待陌生事物抱有警惕心的小猫咪,太宰治这种生物的警惕心要更甚,他就像是一只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猫,在无人可见之处灵巧地卷起尾巴,狡黠地排列布局,在黑暗中以微凉的笑意嘲讽鱼唇的两脚兽们。

    不论是谁,如果用辨别猫咪是否养熟的老办法去拍拍他的肚子,得到的永远是iaia的声音。

    如果偶尔能听到沉稳厚实的咚声,那大概不是你获得了他的信任,而是这只有着无数坏心眼的猫猫又在肚子里酝酿了一肚子的坏水,准备悉数泼到你的身上。

    在出于幼年情分的微不足道的恻隐之心的支配下,沢田纲吉向着这只随时处于警惕状态的猫猫伸出了企图帮助他的魔爪。

    但愿不会被挠一爪子。

    ——他如此这般想到,还是顺从本心地伸出手。

    黑猫露出了警惕的眼神。

    沢田纲吉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爪子。

    “说起来,治君也在这所学校上学吗?”他问,“说不定以后就是同学了。”

    太宰治警惕地藏好爪子,假笑道:“不,我是为了见纲吉君特地打劫了一个倒霉蛋的衣服,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哦。”

    沢田纲吉:……

    “过于诚实了啊治君,”他没忍住吐槽道,“那你的学校在哪里?啊不对,应该说你现在有在上学吗?”

    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当初炼狱舍的大叔们,似乎大多数都是小学、初中的学历。这些人大多数是在中学就由于种种原因走上了混黑的道路,虽然在宰人打架飙车等方面有着各自的特长,但很不巧,这些特长都与[学习]不能说是略有联系,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所以他的成绩总是不如人意,大概也是炼狱舍的大家耳濡目染的结果划掉。

    如此一想,纲吉看向太宰治的目光就带上了一丝微妙的怜悯。

    太宰治:“……我没有上学不是因为我的监护人不让我去,而是我认为这没有必要。”

    学校教授的知识无非那些,他不过看几眼就能融会贯通。比起和智商接近金鱼的普通人们相处,大概还是在黑暗中滚得一身泥泞更适合他。

    至少后者拥有能够带来刺激——能够让他真切感受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机会。

    虽然太宰治并未将话说全,但纲吉已然懂了他的未尽之意。至今除了国文其他科目的成绩都堪称一句惨不忍睹的小学生惭愧地低下脑袋。

    今天也在为日本教育行业添堵这可真是太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