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第一次进到段皓森的家里，带着一身五月的雨。
黑白灰色调的简约风格，家具摆放整齐，很干净。
“进来吧。”段皓森为他拿了一双拖鞋，递了一条干毛巾给他擦。
“谢谢。”余舟接过那条洁白的毛巾，擦拭的时候心里不好意思，他很紧张。
段皓森将生鲜蔬菜提进自己的厨房，厨房很宽敞，但是过于干净了，能看出来他很少自己做饭。
工作繁忙，来不及做饭也在情理之中，余舟心里想。
“今晚你自己打算做什么吃？”段皓森从柜子里找出了两条黑色围裙，转头问道，“我看你也买了东西。”
“嗯……就想下个汤圆，没关系，我下次也可以做。”余舟洗了手，开始拨菜。
“汤圆？”段皓森已经给自己系好了围裙，他走到余舟身后，见余舟腾不出手，便说，“我帮你戴吧。”
“谢谢。”余舟还没反应过来，就顺从地低头套上围裙，背上的围裙带子被略微收紧，身后那双大手灵活地打结。
他感受到了背后来自他的气息，余舟没有动，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飘散。
“好了。”段皓森离开了，拿了一捆韭菜去水龙头下面洗，“我来洗菜、切菜。”
“嗯。”这样分工明确，效率更高。余舟弄完手上的，打算去调酱汁。
段皓森想做的菜，余舟心里有了大概，第一道是京酱肉丝，鼎鼎有名的京帮菜，精髓就在酱汁上。
好在厨房里的调味料很齐全，余舟对这道菜的做法很熟练，大学b市来的室友出生于厨师之家，给寝室里的人做过很多特色菜。
这道菜余舟很喜欢吃，他在车上说自己会做一些，是谦虚了。
调出甜面酱，倒上生抽、清水等，在锅里煮烧，这些余舟做得得心应手。
段皓森切肉丝切得极慢，等切完后，他端过来，语气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切菜很差劲。”
余舟看着那些长短粗细都不一的肉丝，没有维持住表情，笑出来声。
“我来吧。”他的声音很温柔，不是沙沙的，而是偏干净的少年音，与他那显小的脸很相称。
余舟“加工”了一遍肉丝，把太粗太长的切了切，再下到锅里炒。
等肉丝炒熟后，就与另一个锅中的酱合在一起翻炒均匀，空气中弥漫出令人垂涎的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