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云暮当着云峰的面胡说八道之后被拆穿的模样,顾灼华便忍不住笑起来,看的云暮险些都要端不住碗。手机端
很快便入了夜,顾灼华抱着软垫站在云暮窗前嘟着嘴一脸的失落。
“真的不行么?”
“小花儿,我们已经长大了,不能再那样了。前几日陪你睡是因为你伤势未愈,我不放心,而今你都能追着我跑那么远,还要我抱着睡?听话,回你房里去。”
云暮放下手里的书卷抱了顾灼华算作安慰,随后扶着她的肩膀转了个圈,推向她的房间里。
忽然之间少了一个人,总觉得有些不大习惯,抱着软垫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夜色中,只有宫内的长明灯还亮着,唐喻斟一身龙袍格外显眼,手中的长剑更是映着火光,晃得她睁不开眼。而站在他对面的人,是荣钦。
顾灼华想跑过去和他说话,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直到唐喻斟和荣钦动起手来,彼此身上渐渐出现血迹,只是荣钦穿着黑衣,顾灼华无法判断他的伤势。
“笨蛋怎么不躲!”
慌乱之中猛的睁开眼,顾灼华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只是做了场梦。一场真实的,让她差点哭出来的梦。
她从未有过那样强烈的感觉,想要守护一个人的感觉。
换好衣物后,顾灼华便直接溜进了云暮的房间,隔着屏风,和熟睡中的他告别。
“师兄,我梦见荣钦有危险,我得回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是我真的要赶紧走。这是我偷偷存下的银子和宫里最好吃的糖,全都留给师兄。”
将手里的物件放下后,顾灼华便离开了垂云阁。垂云阁的机关对于顾灼华来说形同虚设,从六七岁开始,她便知道该如何解开机关并复原。
只是,还和从前一样不认路。
今夜的月光暗淡,顾灼华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山中树木又多,不过半个时辰,顾灼华便已经把自己弄丢了,看着身边的树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之前在这里刻下一朵花的,怎么不见了?”
揉了头发坐下身打算休息却并未注意到那块石头是歪的,这一坐便直接侧身摔倒在地。原本愈合的伤口受到外力干扰再次渗出血来,疼的顾灼华红了眼眶。
“连块石头都跟我作对!”
时不时传来的鸟鸣都变得诡异非常,顾灼华本身就找不到路,更是蜷着身子不敢再走动,直到一个声音响在身后。
“灼华你可还好?怎的一个人躲在这哭要走也不叫我,不是说好要我来送你的吗?衣袖都蹭脏了,伤口又在痛?”
好像是从天而降的一般,云暮总是能及时赶到,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在哪里,也不管她顾灼华做了什么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