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未大亮,荣钦就已经在院中开始练剑,虽然他也不是很愿意,但在这个时期,剑已经算是很有杀伤力的武器。
六七岁的时候,荣钦就一直在想着找到顾灼华,为了在这里保护好她,才没有荒废一身功夫。
而今十四岁的他,武艺剑法都已是初露锋芒,身为定兴候的独子。外人都要尊称一声小侯爷。
“少爷,您先歇一歇吧,正好练了半个时辰,再过一会儿早膳好了我就帮您端到房里去。”
一个近侍模样的少年端着杯茶送到荣钦手边,虽说是主仆身份,但却看不出半点畏惧。
荣钦接过茶杯喝了两口直接递回他手里,随后把将手里的剑也扔出去,那近侍微微抬高剑鞘,利剑刚好收入鞘中。
“把剑擦干净放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必跟着我。”
“得嘞,公子您在房里坐会儿,先别出门,到时候老爷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荣端并不知道荣钦为什么总是往外跑,只知道得把人留住。目送自家公子回房,荣端这才坐在院子里把剑擦干净,跑到厨房里催早膳。
荣钦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在院子里研究着银器的制作方法,一个洒扫侍女撞见荣钦后连头都不敢抬,低声问候一句就直接退了出去。
对于下人们的畏惧,荣钦早就习惯了,从前在公司里的时候,也都是这样。而荣端这个名字,也被沿用。这个荣端和之前的那一个,可谓是相差十万八千里,除了身手好,人牢靠,几乎没有什么荣钦看得上的地方。
不过,却是荣钦可以信任的,也是唯一并不畏惧荣钦的。
而这些下人,不过只是畏惧而已,背地里对于荣钦的议论几乎从未停止。
“我今天去打扫的时候又看到公子在那摆动溶银炉,弄得一地都是炉灰,他在那我也不敢打扫。”
“摆弄溶银炉算什么,我之前还见到咱们公子买了不少水红色的玛瑙珠子,那种樱桃红的色泽,你知道值多少银子吗?那价钱,普通人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咱们这位公子就跟买寻常东西是的直接捧回来,穿成珠串,还把亲手刻的银珠穿进去。”
“这不是,女孩子家喜欢的东西么?咱们公子可真是你不知道,据说公子抓周的时候,抓的就是一盒胭脂呢!”
荣钦原本就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他心里最重要的,只有顾灼华而已。要不是现在他的年纪未到,顾灼华也还小,他恨不得直接把她娶回来。
吃过早膳不久,荣钦就直接溜出府去,没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在街上闲逛。之前那一次就是在街上遇到顾灼华的,碍于她身边跟着个师兄,实在是不好多说,这会儿能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有在街上走走,碰运气偶遇。
而这个念头愈加强烈,荣钦也是一连好几日没在侯府多待。
几日后,荣钦到底还是被定兴候抓了个正着,荣端也被传到了厅内。
“荣端,你是怎么伺候公子的?什么时候出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就在定兴候出手要打的时候,荣钦直接伸出手拦下了鞭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也是清朗中带着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