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沥华的嘴唇抿紧了一些,神色若有所思。
“抱歉,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她垂下头,两只手不安地互相拨弄起指甲。自己太莽撞了,不管她猜的是不是事实,她都不应该那么直白地对苏沥华说刚才的话——这是越界。
“你脱下了戒指,那个人对你而言还有分量吗?
他的瞳仁望向她,黑黝黝的,充满探究。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沉默。
他没有等她回答,便又转回了最初的话题:“戒指是借给你的,你用完还给我就好。”
“真的可以?”
“可以。”
他的态度很坚持,她收下了戒指。
“晚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不和你们去了。”他从沙发上起身,“我想查侬和你母亲聊完也快回来了,如果你们要单独聊一下,可以去书房,那里门关上,隔音很好——但是,我还是建议你们不要吵架。”
“你是要回房了吗?”她盯着他。
“对,我需要休息。”他笑了笑,带着一抹自嘲。说是这样说,他却没有立马上楼,而是看了她好一阵,眸子里伏着难以看透的伤感。
她上前一步,问道:“需要人留下陪你吗?”
“你忘了,我家里不缺人手。”他说,“幸好,我是一个富有的病患。”
再多的金钱也买不来健康,司徒现在真是切实体会到了这一点。她为苏沥华感到心酸。
“司徒,不要为任何人皱眉。”苏沥华抬起手,悬在了她的眉心上方,却没有按下去,“你的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凹陷,年轻轻的,不应该。”
“你也有一个。”她指了指他的眉心,“你没发现吗?”
“我注定是一个很难快乐的人。”他说,“对一个长期病患请不要太苛刻。”
她刚想安慰他,大门开了,查侬走了进来。
苏沥华和司徒葭澜几乎同时向后退了半步。
“祝你们玩得开心。”苏沥华对她说,又冲查侬摆摆手,走上了楼梯。
“这是什么?”查侬很快发现了茶几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