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公主头上戴着一个朴素的发簪出现了,远远看去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公主向来喜欢艳丽的东西,这发簪着实朴素,与她的气质不符。
这个发簪出现之后,那公主再也没有被那些鬼魅侵扰了,但还是准备去往滇阳。
入夜,九狱站在公主和赵锋绰的床前,手中拿着那个发簪。
“原来如此。”那发簪上刻有符文,那些鬼魅道行太浅,加上公主身上的皇气,便近不得身,也就吓不到她了。
九狱也没想这鬼魅就把公主吓死,也只不过是帮昭君报复公主的一个小阶段而已。
这几天公主夜里每每梦魇,那赵锋绰不堪其扰就谎称事务繁忙睡在书房,公主好了之后才重新回房睡的。
这样看来,那赵锋绰却是也不是什么良人,妻子被梦魇缠绕,心生惊惧,却不在身旁守护安抚,还觉得不堪其扰睡到了书房,啧啧啧……真是薄情人。
次日这赵家便举家迁往滇阳了,这百和镇到滇阳城很远,既是快马加鞭了,却还是走了三月有余,公主回京,皇上也来城外等待,显然这公主是真的受宠。
九狱在最后的一辆马车内,车内就她和赵衍两人,没有仆人伺候。
百和镇的家仆几乎都遣散了,也就留下了那些有死契的奴仆照顾赵方氏,剩下的都是公主自己的仆从,肯定是没有人照顾赵衍他们的,公主借机故意冷落赵衍和九狱,要是他们在长途跋涉中病倒,死了最好,省的她去动手了。
不过没有如了公主的意,两人依旧生龙活虎,明明安排送饭的仆从少送水粮,两人丝毫不见颓靡之色,赵衍甚至还有拔高的倾向,虽说肉肉的脸蛋肉下去不少,但身子却拔高了许多。
赵府并未在滇阳置办府邸,所以住在皇帝赐给公主的公主府内,这完全就是公主的地盘了。
“婉玉回来了,回来了好,怎的还瘦了这么多?”皇帝虽是正值中年,但面颊凹陷眼圈青黑,显然一副病态,时不时还咳嗽两下。
“皇兄……呜呜呜……”公主看到皇帝就开始哭了起来。
这公主比皇帝差了十多岁,是老皇帝老来得子,从小宠到大,更是现任皇帝的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自然是宠溺不说,更舍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委屈,这一哭,皇帝就心疼不已。
忙问出了何事,公主说在百和镇见了鬼:“若不是仙师的发簪,婉玉……婉玉就回不来了呀!!”
“大胆!赵锋绰你可知罪!”
赵锋绰连忙跪地,身后跪倒一片大呼冤枉:“皇上恕罪!臣也怜惜婉玉公主,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啊!公主如此臣一家老小也都不敢怠慢公主!请皇上明鉴!”
公主哭哭啼啼嘟着嘴撒娇:“皇兄,顾郎对我很好的,就是……”
“就是什么?!”公主欲言又止皇帝就觉得有隐情:“有人敢欺负你?!”
“不是不是,只是最近总是被梦魇缠绕,也不知道有没有惊扰到驸马的客人,昭君妹妹的外甥女。”
说道昭君,赵衍便眉头一动,他跪在地上,手已经握成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