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寿冲柳芸道:“有空咱们聚一处喝酒,去守林那里,又没人管着,放开了喝。”
柳芸道:“好,找个沐休的时间。”
徐增寿拉着朱守林走出了侦刑部,留下柳芸看着他们的背景发呆。肖五道:“主人,你坐下休息会,我就在旁边,有事你叫我。”
肖五坐在角落的位置,打起了盹。柳芸坐在桌前,展开纸,拿起毛笔沾了一点墨汁,慢慢在纸上写着:何为深情?早春夏日暮春秋!可否具体?清晨午后深夜里!可否再具体?我在想你!
她看了看字体比过去工整许多。再读读几句对白,她叹息了一声,将写的字连同自己的胡思乱想一同压在纸下。她取了一张白纸,在上面默默抄着心经,然后告诉自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柳芸练了两页字,一名着黑衣的衙役走了进来。他拱了拱手道:“柳大人,顺天府衙程大人请大人去一趟。”
柳芸问:“何事?”
“有一件杀兄案,一年来凶手时认罪又反供,反复数次,至今无法定案。”
柳芸站了起来,将东西整理了一下,她叫上肖五,随着那名衙役走出了锦衣卫。衙役走到洪武门的角落马棚处,解下一匹马先行而去。
柳芸问:“远不远?”
“半个时辰。”
柳芸抚了一下额:这样靠脚走,得耽误多少事。
“看能不能寻到辆马车。”肖五四下张望。
朱守林待徐增寿离开后,进了柳芸的侦刑室。他在桌前拿起她写的字看着,点点头:进步很大,有悟性。他再往下一翻便见了那一页写着我在想你的字,不是诗不是词,对白直接而深情。他将纸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肖五没寻到马车,柳芸走路匆匆赶到顺天府衙,程大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肖五悄悄提示柳芸道:“他是三品官,主人要自称下官。”
柳芸拱手向程大人行礼:“程大人,下官来晚了。”
程大人嘴里客气地道:“无妨,柳大人。咱们有的是时间。”眼里透出不屑的神色。
柳芸见此,告诉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此人心口不一,城府颇深。
“柳大人请坐。”
“谢谢程大人赐座。”柳芸在下首轻轻坐了下来。
柳芸拱拱手道:“程大人,请问案子是什么情况?”
程大人慢慢将案子道来:“上元县有一户人家姓沈,家有兄弟二人,二人不为同母所生,因此自小关系就差。一年前的一天,沈父整五旬寿酒,家里来客众多。沈父让兄弟二人接待客人,怎么也寻不到大儿子,他在家中突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