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波看着萧遥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弑龙斧,心中担心他会走火入魔,企图借这兵刃或是其他的旁门左道的法门快速提高自己的实力,想了想后,便柔声说道:“等我身上的伤好了,这些砍树劈柴的活还是我来做吧。你现在筋骨已坚,练那些基本功已是毫无问题。趁着这些日子,师父和我都不便行走,你就好好练功,等过些日子去陆家庄时,也好帮到我。”说着,慢慢地将那弑龙斧从萧遥手中拿过,放在了自己手中。
萧遥略略一想,便明白了洪凌波的苦心,见她对自己如此关心,萧遥心里也是一暖,轻声答应道:“嗯,我知道了凌波,我会好好练习基本功,不让你失望的。”说完,顺着洪凌波拿过弑龙斧的右手,双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芊芊玉手。
洪凌波见到萧遥对自己言听计从,如此温顺,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一红,娇羞地将头扭到了一边拨弄着炉火的火道,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吃过早饭后,李莫愁对洪凌波说道:“凌波,你前度两次强运内息以致体内真气不但紊乱,而且严重不足,等会跟着为师一块去运功疗伤吧。”说完,冷冷地向萧遥瞥了一眼。
“是,师父,待徒儿跟师弟交代几句话,叫他用心守护好师父,徒儿便过去。”洪凌波恭敬地答道。
李莫愁冷笑一声,说道:“要他守护?怕为师死的慢吗?”说完,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洪凌波与萧遥见师父丝毫不留情面,不觉都微感尴尬。等李莫愁走到了另一边她日常打坐的地方坐下运功后,洪凌波才对萧遥说道:“你前些日子的苦练终究是没有白费的。我那会见你在林中施展鸳鸯拳时拳招凌厉、拳势威猛,若没有那些时日的苦练,即便你筋骨已坚,功力也不可能一下子便达到那种程度的。只是我此刻身负内伤,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便可再教你些拳脚功夫了。”想了想后,她又说道:“这样吧,你前几日不是要我传你我古墓派的入门内功心法吗?正好便利用我跟师父都疗伤的机会,你就开始修炼吧。”
萧遥一听,顿觉心中惊喜不已。修习内功,那就标志着自己完全踏入武道,可以修习真正的武学了,当即高兴地说道:“好,那我就开始修炼内功了。”
洪凌波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线装书,递给了萧遥,说道:“这是我古墓派修习内功的口诀和法门,是入门的根基功夫。当初我天资愚钝,师父传我这入门心法时,说一遍两遍我总是记不住,师父说完我便忘了。因此,师父不得不写下这本书,让我拿去好好记忆,待记牢了上面的口诀和法门后,便一定要撕毁掉,绝不能流落出去。若是让外人看见了,恐怕后患无穷。只是我后来虽然把这上面的口诀都记牢了,内功也有所小成,但念及当年师父对我的恩情,我总是不忍毁弃这书,便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怀中,以感念师父恩德。不曾想,今日居然真的有其用武之地,当真是天意。”说完,洪凌波的粉面不由地又是一阵羞红。
萧遥接过那本书,但觉香气扑鼻。原来洪凌波在自己的道袍内侧专门缝了一个口袋装着这本书,而她平日里又总穿着道袍,日积月累,时间长了,这书上便也沾染上了洪凌波的处子体香。只是之前萧遥与洪凌波温存之时并未留意过道袍,这才没有察觉到。
接过书,萧遥随便翻开看了几页,只见上面以楷书配图绘,细细地记载着修习内功的种种诀窍、奥秘。洪凌波见萧遥神情专注地看书,甜甜地笑了一下后,便走到了李莫愁的身边坐下,两人双掌相接,便开始各运内力,相辅疗伤。
萧遥揣着那本书,一个人走到了平日睡觉的那个柴草堆中躺下,便开始读了起来。这书封面上并没有任何文字,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打开第一页,便看到上面写着一段话:“人秉阴阳之气以成形,具良知良能以为性,性无不善,而气有清浊。秉气清者为巧,秉气浊者为拙。性巧者多计谋,性拙者多贪痴。巧性拙性皆系气质之性,人心主事,非本来之天性……”后面写的都是主张要清心寡欲,凡事无所为,无所做,无所争,无所斗等道理。萧遥一点点地看下去,虽对其中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不敢苟同,但一想到古墓派心法自林朝英创派始便即如此,而其中也讲到内功修习最忌心有杂念以致走火入魔,当以无欲无求,冰心自明,便接着向下看去。
翻了几页后,萧遥终于看到了古墓派内功入门的口诀和法门,当即按着书中所载,以图绘之姿盘腿而坐,双臂微曲,指尖向天,两掌遥对,自然呼吸,双目微闭,舌抵上腭,心中百念俱无,百欲俱退。不一会,萧遥便觉自己渐渐已入空明之境,整个人的身体已呈似有似无之态,只感心魂合一,眼前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光明,却并非阳光之炫目色彩,而是极柔和的一片光线,令人不由自主地便沉醉其中……
这一番修炼下来,待萧遥忽觉浑身一阵轻颤,有一丝寒意掠体而过时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这一瞧却是大惊,原来不知何时,月亮已经爬到了天顶的最高处,影影绰绰的银河划天而过,洒下片片清辉,看时辰,竟已到了子夜时分。
萧遥记得自己是清晨吃过早饭后,才合上眼睛开始修炼的,谁知,这不知不觉间,竟然已到了子夜,萧遥不禁大骇,赶忙起身查看,却见李莫愁和洪凌波二人依然双掌对接,盘腿而坐,显然也是跟萧遥一样,足足修炼了一整天的时间。直到这时,萧遥才隐隐有些明白过来,为何古人有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说法。
见李莫愁与洪凌波二人双目紧闭,没有丝毫要结束的样子,萧遥不知她二人还要练到什么时候,索性便不再理会。想到自己一坐就是一天,不仅动也没动过一次,更是一口饭也没吃,他便站起身来,想到处走一走活动一下身体,顺便煮一些稀粥充饥。可这一站起来,他便立马清晰地感觉到了发生在自己身体中的变化。轻盈矫捷这等变化自不用提,陡然间他只觉身轻如燕,肩头背部等处如披轻纱帷幔,妙妙之感不可多言。而最神奇的变化,萧遥觉得便是体内的那股温热之感了。以前,萧遥除了喝酒时会胃疼,生气时会肝疼,分手时会心疼,拉肚子时会肠子疼外,体内再也没别的感觉了。但是经过这一整天的修炼后,萧遥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自胸腹以下,直到脐下三寸的地方,隐隐都有着一丝温热之感。其实这种温热之感并不明显,只是偶尔有清凉夜风轻轻拂过,带走体表的温热之感后才能隐隐有所察觉。但那温热之感暖热沁体,所在之处无不极为舒适,因此萧遥才全神贯注地去体会,这才隐隐约约地察觉出来。
虽然这感觉并不明显,但这一切已足够说明那古墓派的入门内功心法确实是卓有成效,只要勤加修炼,想来日后必有一日终得大成。想到这里,萧遥心中又是一阵激动。他摸了摸肚子,感觉自己其实并无什么饥饿之意,便又坐回到柴草堆中,再次摸出了那本古墓心法,借着月光,又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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