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烬息也不由愣了一下。

    ……但是,没有人见过顾澜演如此欲的戏,所以也无可比较。

    于是在顾澜发出那声沉吟之后,言烬息忽然就像开窍了,猛地抓住顾澜削薄的肩膀。

    嘶啦——

    茜红薄袍也被他撕碎扯下,顾澜全身再没有一丝遮挡,白皙光裸的背完全展现在镜头下,露出蝴蝶骨上化妆师精心化出的两道还未痊愈的猩红伤口。

    暴躁、狂野、欲壑难填,是这场戏的基调。

    顾澜巧妙地暗暗把破碎的罩袍缠住自己手腕,推搡间,狠狠抓了一下言烬息的脖颈,然后跌倒在御案上剧烈哆嗦。

    言烬息再次微不可查地愣了愣。

    似乎也恰好在这时候,他需要沉淀下,冷静下。

    他盯着桌案上的裸-替,冷冷看了一会。

    随即,他心头一跳,把顾澜提起来,压在御案上。

    顾澜全身赤|裸,贴着冰冷的玉质书案,言烬息扣住他双手压在头顶,倾身完全覆在他身上。

    顾澜的脸缩在言烬息胸膛里,镜头拍不到。他感觉言烬息只是唇在不断轻碰他的身上,蜻蜓点水似的,有时借助拍不到的位置,还是悬空的。

    实际上,他虽然什么也没有穿,但重要部位都被言烬息挡住了……

    拍这种戏,真是又累又受罪。

    因为要“狂野”,贺导还力求既要拍的好看,还要有让人血脉贲张的共鸣,言烬息虽说是在摸他,可几乎都是抓,弄得他哪儿都疼。

    关键是,言烬息至少有八十多公斤,压得他扎扎实实,简直要透不过气。

    顾澜也是第一次体会了拍这种戏果然牺牲很大。

    别说被摸一下占便宜,他身上除了最关键的地方,几乎都被占便宜过了。

    其实言烬息还算有分寸,在看不到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多余动作。然而贺导的要求比较大尺度,他也只能很卖力地演。

    还好这不是顾澜的身体……他只能勉强这么安慰自己。

    这里两人都没有台词,然而言烬息在吻耳垂的时候,极快又极轻地在卖力勾引自己的裸-替耳边说:“你不是想当顾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