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路疾驰,邱绥到了县城里。

    给许在在打电话。

    她这时已经没哭了,只鼻音仍然很重,闷闷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含糊。

    邱绥问她在哪里。

    她说:“宾馆。”

    邱绥又问在哪个宾馆。

    她报了名字。

    邱绥寻着导航地址开过去。

    电话里许在在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又让他别生气。

    那声儿颤巍巍的。

    听得邱绥心揪起来。

    他无b认真凝重的告诉她:“在在,我没生气,我不会生你的气。”

    她听不进去,哑着声,“你要的,你要生气。”

    邱绥哄她:“不会。”

    她像是憋着气不敢大喘,一时哽咽,说:“你要。”

    邱绥敛着眉目,沉沉的盯着前方路况,攥紧了方向盘一时也没吭声。

    “你就是要……”

    她固执的重复,絮絮叨叨,又开始哭,哭得cH0U噎,仿佛上气不接下气,“你肯定会的……”

    邱绥降下车窗,任由晚风灌进来,刀子似的刮在他的面孔,又陷进心口,沉重得连呼x1都有点困难。

    他不再说话,只沉默听着。

    听她的委屈,她的难过和她的无助。

    半个小时后,邱绥抵达宾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