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蕊同开心地高举马克杯和大家一一碰杯,仰头一口咕噜见底,未料口感不如预期,她苦着小脸咂了咂嘴,从而又自酸涩中品味出一点甘甜,于是拿着杯子长手臂继续讨酒喝。

    身边的小长辈见她竟然挺能接受,便毫不迟疑又给她倒满一杯。

    虽是家宴,总少不了要应酬,严御东无法时时关注nV儿,只能不时留意一眼,见她和大家处得挺好,也就放心许多,压根没发现她的专用马克杯里装的不是饮料而是红酒。

    一顿年夜饭从七点吃到将近十点,散场时餐桌上倒了三分之一,严御东喝得也不少,还是帮着把几个喝得烂醉的长辈抬上车,跟老爷子老太太一起送走了客人。

    回屋时一个nV佣跑过来吞吞吐吐地说:“小小姐好像……好像喝醉了。”

    严御东眉一挑,走到餐厅一看,严蕊同还坐在餐桌旁发愣。

    他朝她走过去,“小乖?”

    严蕊同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红红的,表情和动作明显有些迟顿地看着他,彷佛十分疑惑地说:“爸爸,晕晕的。”

    严御东看着马克杯里的红sE酒渍,拿起来闻了一下,脸sE顿时沉下来:“喝了酒当然晕晕的,就不能一刻不看着你。”

    老太太走过来问:“喝了什么?”

    “拉菲。”

    老太太闻言松了口气:“nV孩子喝点红酒没事儿,对身T好。”

    这像是只喝了点的样子吗?

    严御东叹了口气,手指在杯沿敲了敲,问严蕊同:“喝了多少?”

    严蕊同伸出两根手指头,歪着头想了想,又加了一根。

    严御东又问:“谁给你喝的?”

    老爷子知道他保护过度的毛病又要犯了,语重心长地说:“就十来度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小乖今天不是玩得挺开心?他们没恶意,你别因为这点小事又把孩子绑在身边。”

    严御东明白老爷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这是他的nV儿,他当然要保护她,以她的情况,本来就注定要永远和他绑在一起,这世界上除了他,有谁更能照顾好她?

    不过他到底是没把这席话说出口,只是伸手把严蕊同抱到身上,对老人家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去休息吧。”

    上了楼,老太太想起孩子还没洗澡,转身对严御东说:“我先给小乖洗澡吧。”

    “不用,我来就好,您和爷爷也喝了不少,早点睡下吧。”

    老太太想要提醒他nV大避父,随即又不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已经照顾了孩子十多年,总也有保姆休假的时候,就算避了这一次,未来还有数十年要如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