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兄我来嘉兴,不过是路过,倒是在路上听些江湖人说赤练仙子李莫愁,要在陆家庄大开杀戒,所以就想去看下。”萧枫总不能说自己想去英雄救美吧,所以他只好这样说了。三人下得船来,寻人问了陆家庄所在,就径自前去。
“老哥到是在江湖中随处漂流,不过既然你说要去会下那个赤练仙子李莫愁,我也一起去看下吧!”
前方便是陆家庄,两条淡淡的身影似如利箭一般转瞬而至,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令得正悠闲的行人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人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只出神的功夫,已经听到远处陆家庄中传来声声的惨叫声和惊慌的嘶叫声,萧枫心中一动,两条身影倏地从画舫中飞射而出,脚下连踩两下荷叶,已然跃上岸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从出来到岸边,整个空间几乎只能看见一闪而逝的残影,由此可见一般。
悄摸的进了陆家庄,只见地上满是血污,墙壁上印了九个猩红的血手印记。当日拦阻自己的两个大汉赫然在内,口角逸血,已然死亡,萧枫轻抚脉门,暗自探出真气,浑身经脉寸断,倒吸一口冷气,暗忖,果然不愧是赤炼仙子,手段之毒辣令人发指。
尚是初次见到死人,满院的血腥气令萧枫阵阵作呕,赶紧离开此地,不过黄药师却是不同,他自己杀的的人都比这些多还要多好几倍,自然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他们继续向前走去,萧枫耳里听到的打斗之声已经渐渐远去,想来是武三通等人已经携人远去,这才大着胆子往里进行去,只见院落之中尚有十余人躺在地上,呻吟不已,见到萧枫与黄药师进来,眼前一亮,满脸痛苦的神色似乎在看到李奇的刹那,有了解脱的神采。
萧枫走进前探脉,发觉这些人都有些内功底子,每人至少都修炼有两三年左右,只是内力甚是肤浅,想来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功法,只是此时经脉断裂,丹田被毁,浑身真气四处流窜,令人好不痛苦,连续检查几人,均是如此,显然是李莫愁故意为之这娘们还真是个变态。
“小……小兄弟,帮帮……我……我们,给我们一个……痛……痛快,兄弟们……感……感激不尽……啊!”为首的一个大汉满脸痛苦,挣扎着说道。
其余的人似乎已经无力说话,只是满脸渴望的望着萧枫,双目中露出赞同的目光。萧枫难得露出肃穆的神色,点了点头,沉声道:“诸位,你们就此安息吧”
黄药师见萧枫心情不好对着他说:“小友你要明白这就是江湖,死一些人在所难免的”对于萧枫次时的心里他却是知道的当初他也有过同感。是啊,这就是江湖,不是以前的二十一世纪,这里杀人不犯法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我要站在这世界的最高峰,俯视整个世界!我要让这天地,为我而颤动!!萧枫咬了咬嘴唇,暗暗下定了决心。
他的目光坚定的投向前方,他的骨子里始终有一种充满韧性的生机,在任何时刻都是那么郁郁葱葱,即使是在神雕世界,也能绽放出灿烂的花朵,这是一种坦然,发自灵魂的高贵,与物质无关,与身份无关,与世俗无关,更与时间无关……
“多谢黄老哥的教导,”萧枫感激的对着黄药师说道。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明白的。
说完,萧枫走到最近的大汉身边,一掌打向其胸口檀中药穴,那大汉只觉浑身的针刺般的攒痛瞬间消失,萧枫随手一拍,那人顿时死去。
早在北宋年间,正是武学大盛的年代,人才辈出,百花齐放。北乔峰,南慕容叫得顶天响。绝顶的武学,诸如降龙十八掌,斗转星移,山六阳掌,六脉神剑,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少林绝技,都是惊世之学,到了南宋末年,却大部分已经失传,六脉神剑的基础武学一阳指倒成了绝顶的功夫,北冥神功估计段誉那傻子不可能往下传,虚竹那笨蛋根本就不会,估计天山缥缈峰大概会有小无相功吧,至今也没有听说过,想来也是式微。
到了元末明初,至明代中叶,华山派居然也成了大派,犹是可笑,需叫看官得知,那华山派的开派祖师是全真教广宁子郝大通一脉的弟子所创,全真教自王重阳和周伯通之后,无人矣。
闲话少叙,萧枫和黄药师一路随着打斗的痕迹逐渐寻到一处寒窑附近,看着这破烂的景色,以及不远处那嘻嘻的调皮的声音,萧枫却是知道,正主儿出场了。萧枫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一个寒窑,周围全是森林,郁郁葱葱,满地的翠绿小草,透过树林往南则是南湖,往北则是布满灌木丛林的小山,片刻之后,萧枫和黄药师便迈着脚步,的往不远处杨过所在地行了过去。
不远处是一个绝美的道姑正在和一个瞎子交手,而在一旁一个男的正抱着一个女的坐在地上那女的面色发黑,看起来像是中了毒,男的应该就是武三通,他现在衣着破烂,憔悴萎顿的神情透着无限的悲伤,那个女的一定是他的妻子。
忽的李莫愁如银铃般娇美的声音传来:“柯老爷子,赤炼神掌要拍到你了。”接着是短粗的破空声响起,再一看,柯震恶的铁杖掉落在地上,口中却是大骂个不停,“贱人,你发劲便是,老瞎子还不要你可怜!”可惜的是他现在四肢百骸已是颤抖个不停,口中不断的喘着粗气,面色苍白,已然失了再战之力。
李莫愁这时已经从空中降下身子,口中依然是天籁般好听的声音:“死瞎子,我与黄岛主无甚过节,你别不知好歹,请便吧!”柯瞎子又羞又怒,但嘴上依旧不服软的叫喊着,这时候我才看清李莫愁现今的模样:虽以年近三十而且穿了道袍,但仍是那般娇嫩雪白,就如同我十年前见她那般,手中拂尘轻挥,神态甚是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晕,仙子之名果然当之无愧。李莫愁并没有理会一旁疯狗般的谩骂,
而是缓步走向了武三通夫妇,依旧面带笑容,“武老爷子,一灯大师一代高僧贫道十分敬仰,假若两位肯离去,贫道愿卖一灯大师一个面子,将冰魄银针的解药相赠。”武三通只是抱着爱妻沉默不语,李莫愁又道:“那两个女孩非死不可,武三爷,请让路吧。”武三娘似乎对着丈夫说了什么,武三通的双目逐渐变得有些迷离,然后竟是泪如雨下,“李姑娘,陆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李莫愁被勾起了往事,随之一愣,然后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喝道:“让开!”“李姑娘,你忒狠心了,害你的又不是阿?……。”武三通还没说完,李莫愁已经挥动拂尘朝武三通劈头攻去,武三通只觉得这一招让自己满头的乱发烈烈飞舞,他虽经过十年前的事情后有点神志痴呆,但身为一灯大师的弟子,武功确实不错,急忙抱起爱妻闪到一棵树下,这棵树有碗口般粗,武三通好像是没拿兵器,竟将树从中击断,大喝一声将树干横在胸前,李莫愁见状身子随风飘动,不等武三通出招,即已然飞身而至,拂尘直戳向他的面门,武三通挥动树干将李莫愁迫退数丈,可是树干毕竟沉重,来往了一阵后武三通便有些吃力,而李莫愁只要见稍有空隙就欺近身来,忽的黄影一闪。
李莫愁运起轻功跃到了武三通所握树干的树梢上,拂尘凌空击下,武三通忙将树干倒转,但李莫愁却踏着树干飞奔而下,武三通只得弃了树干右手骤然间发出一指,这一下正对李莫愁额头,只见李莫愁一个筋斗翻至树下,左足却勾着树干,然后顺势用力,竟将那树梢头插入土中,不但避过武三通的一阳指,而且又以一个倒挂金钟翻过身来,飞快的出掌击中了武三通的肩膀,武三通闷哼一声退了数步,感到肩膀处生疼,这还是李莫愁顾忌一灯大师的名头,要不带毒性的赤炼神掌绝对能让武三通的这支胳膊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