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哥发这么恶毒的誓,应该不会报警了吧?梁惠凯就是要彻底摧毁他的心里,说道:“没事,我支持你报警,完全可以把我抓进看守所蹲几天。我再给你出个主意,虽然定不了什么罪,但是你可以花些钱,买通几个人把我暴揍一顿,这样也能解解气。”

    这句话正说中了平头哥的想法,心里不禁一虚,赶紧说道:“梁爷,真的不会了,打你一顿又能怎么样?等你出来了还找我的麻烦不是?你嫌我发的毒誓不够,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行不?”

    梁惠凯听了他的话,忽地心里一动,一个模糊的念头产生了,他决定赌一赌,说道:“你的话我从来不信。明天我打算自投罗网,上午九点钟去孤山铁矿等着你,欢迎你报警。”

    平头哥心里一哆嗦,还找事呀!可是梁惠凯如附骨之疽,阴魂不散,让他彻底失去了和梁惠凯相斗的勇气,讨好道:“梁爷,我明天早点儿去,给你沏好茶,恭候你过去指导工作。”

    梁惠凯差点没笑喷了,还指导工作?我又不是什么领导,讨好的话你都不会说。服了就好,梁惠凯说道:“今天我也解了气,你又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所以我打算再相信你一次。天也够冷的,你回去洗洗睡吧,我走了。”

    平头哥心里一松,不再挨打就好啊,连忙说道:“梁爷,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梁惠凯说:“拉倒吧,就你这身酒气能熏死俩人!再说你喝得醉醺醺的,你不怕死,我还想多活两天呢。明天见。”

    梁惠凯扔掉披肩帽,大摇大摆的走了。可是晚上去哪儿住呢?想了想,这次平头哥估计不会再报警,为一件小事儿反复折腾几次却没抓到人,警察也应该烦了。于是大大方方的去宾馆开了一个房间,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

    果真如平头哥所言,当梁惠凯到了孤山矿区,平头哥早已沏好茶水。梁惠凯大模大样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脏兮兮的,训斥道:“茶几这么脏,你没眼吗?恶心不恶心?”

    “平时很少在这儿,所以卫生比较差,我马上就擦。”说着,平头哥赶紧拿起抹布擦了几遍才敢坐下来,卖乖道:“梁爷,你看这次我守信吧?”

    梁惠凯说:“终于有了进步,不错。‘人无信则不立’,你再牛,如果是个不讲信用的人,大家都会瞧不起你的。现在你虽然混的风生水起,那是使了很多钱的缘故,有几个人会真心帮你?等你一旦落难,都想踹你一脚。”平头哥虽然心里不认同,但是也不敢说呀,附和道:“梁爷教训的对,我以后绝对改。”

    梁惠凯冷笑一声说:“你改不改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因为你,我在这儿混不下去了,这事儿该怎么说?”平头哥听后心里凉了半截,看来梁惠凯还是不打算放过他。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梁爷,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梁惠凯吹嘘道:“我来这儿的第一天就树立了目标,我要做这儿的老大!但是现在所有开矿的人都知道你把我赶了出去,咱们这事儿如果没有个说法,我还能抬起头来吗?以后在这儿怎么混?你问我打算让你怎么做,应该是你打算怎么摆平这件事才对。”

    平头哥为难起来。当初逼着赵老四离开的时候,他就有打算,如果梁惠凯服软,他准备带着梁惠凯到各个矿区当着众人向他磕头认罪。难道他也是这么想的吗?可是平日里威风惯了,他不想这么做。何况如果这样,“平头哥”以后也就名不副实了,今天有梁惠凯骑在他的头上,明天就会有王惠凯骑在他的头上。

    这样一来,谁害怕他?过去是他抢别人的矿,以后就会出现别人来抢自己的矿。想到这儿,平头哥忽地心里一惊——梁慧凯不是要来拿自己的矿吧?不由得心慌起来,为这矿自己可是花了四五十万,这损失太大了吧!

    平头哥越想越紧张,脑门儿上汗都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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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心里想着,两害相权取其轻,什么脸面的事儿以后再说吧。于是试探着说道:“要不这样,你带着我到各个矿区,当着众人我给你赔礼道歉,你看行不?”

    梁惠凯邦邦邦地敲着茶几说道:“道歉管个屁用!你把我从这儿赶了出去,我现在吃饭的钱都没了,脸皮还值几个钱?”平头哥心一横说道:“要不你来我的矿上,我养着你。”

    梁惠凯鄙视道:“我有手有脚的,用你养着吗?再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去,那还中?我能听从你的领导?这不是笑话吗?”

    平头哥都快哭了,问道:“那怎么办?”梁惠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拍着茶几说:“你把我们赶走的时候,难道你没想过会有今天吗?既然是弱肉强食,那我就要吃回来!”

    果真如此!平头哥愣了半天,挤出两滴眼泪说道:“梁爷,为了这矿我可是花了四五十万呢,把我的老底儿都花光了。可我来这儿还没挣一分钱呢,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梁惠凯马上问道:“多少钱?”平头哥脸色一滞,涩涩的说:“四十万,我绝对没多说,请客送礼的钱还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