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出去?”

    陈锦摇摇头,并不相信,“我爹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你也是一样。赵大人,飞扬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硬闯进来救我,对吗?”

    “不。”

    赵飞扬摇摇头,心里一声叹息,可见这一对父子之间关系,真的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彼此之间还是有很大误会。

    “我的确无法改变总督大人的想法,但是时势和权力,可以。”

    说着,赵飞扬把田文一事道出,紧接着又说,“除此之外,你别忘了陛下让我总管江淮事,我就是整个江淮沿线最大的官,总督大人在职权上,也要服从,现在明白了吗?”

    “你是在逼我爹吗?”

    听完这番话,陈锦眼睛都红了,无论他和父亲关系怎么样,都觉都不能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父亲有所逼迫,哪怕是为了他。

    赵飞扬见他这副模样,有些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在这个时候宁愿让他误会自己,也不能告诉他,其实这一切原本就是陈总督的内心想法。

    因为他和父亲之间,有矛盾!

    这种事说不好,也许会让矛盾更加激化,赵飞扬不能干这种事,父子间的问题,还是要他们爷俩儿自己解决。

    “我不想和你解释,但是你应该知道,局势上来看,我不这么做,无法收整护漕营,是局势救了你。”

    说着,赵飞扬冲门外狱卒道:“好了,少将军和我走了,你把这里收拾干净了,到时候准备迎接新客人吧。”

    赵飞扬与陈锦回到总督府,或许是出于那件伤心往事的关系,他并没有去拜见自己的父亲,而陈廉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天到晚,父子之间没有见面,陈锦一直是都和赵飞扬泡在一起。

    只是他们这边没发生什么,可是在田文的护漕营里,却迎来了一位贵客!

    之前遁走的陈渊,来了。

    护漕营官署,总兵官书房内。

    田文正和孙子一样,陪着陈渊,给他敬酒,“渊公子,您这可算是来了,我这冤枉也有地方诉说了。”

    “你还有冤枉?”

    陈渊夹了一筷子鲥鱼塞到嘴里,还不等吃,就吐了出去,“这他么什么东西,放了多少天!不知道鲥鱼要吃新鲜的吗?”

    “渊公子,这条鲥鱼就是新鲜的,只是路上稍微耽搁了半个时辰,死了,您瞧眼下各地都是灾情,小人真是费尽了力气,这才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