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都一样。”陈飞扬敷衍道,待气氛稍缓,继续追问,“那两人现在还在赫查海做客吗?她俩长什么样?真是斥翁米人样貌?”
以他现在的处境和地位,必须弄到答案向领队汇报。
陈乐闻言开始回忆,发觉冬天里经常见着二女,频繁时一连七八日能日日碰到,可是最近却没印象了……
仔细想来,似乎从雪化开山开始,就瞧不见她俩了。
再回忆样貌,陈乐都是在室外见着她们,冬天雪大,二女总带着厚帽子,裹着披风,其实看不分明。
陈乐如实相告:“我有月余没见过她们了,可能已经回去。至于样貌……不知道像不像,她们——”陈乐顿了顿,手捂住胸口,“也是黑眸。”
陈飞扬“哦”了一声,不再发问。二人同挨在一张毯上,背对着背,闭了眼能迷糊掺一会,但再醒也就过了刻把钟。
挨到清晨,商队并不急着走,要先吃早饭,陈飞扬本想帮陈乐讨一份,然而却没有,他便将自己那份驼奶和烤饼递过来:“给!”
陈乐瞟了一眼:“你的呢?”
“我吃过了。”陈飞扬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还道,“越往北越没好吃东西,这烤饼虽然比不上我们那的佳肴,但应该比赫查海的生冷硬饭强吧。”
陈乐旋即咬了一口,并不觉得比赫查海的好吃。
要离开了,他忽然想念起各色肉干、奶白的鱼汤、还有那偷喝的果酒。
吃饼的时候他目光上挑,见着陈飞扬离开走远,正与领队站在草地上说话,两人前面是正忙活着收帐篷的其他商人。
待陈飞扬重回来,问他:“吃饱了?”
陈乐点点头,站起身:“飞扬哥,那两个人是领队让你打听的吗?”
陈飞扬伫立不语,陈乐又问:“你说她们……会不会真是南人?”
他以前对兴善的话是半分都不怀疑,但是现在……昨夜睡在毯上,他仔细思考了一番。
陈飞扬在心底叹了口气。
一开始,本着求生本能,他对领队的命令并未细想,昨晚上躺着睡不着,其实他同样在思考这个事,若真是南人,同源血脉,岂不是害了两位姑娘?
方才上报完,自己就有些后悔了。
陈飞扬不动声色张望四周,防着斥翁米人靠近:“你确定她俩不是谷里的?”
“不是。”陈乐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