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已经盛满了房间,温度也升高许多,意识到自己盯了太久,她觉得脸上有些燥热,连忙灿灿地收回手,装作不在意地说:
“咳……可以了,我已经好了。”
她把手藏回袖子里,不敢去看聂阡的表情,只听得他的声音闷闷地从头上传来:
“小阡的手法,姥姥可还满意?”
他这一问,游然便觉得十个指尖像伸进了毛茸茸的猫毛,麻酥酥的直痒到她心里。
她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想要拂去那种微妙的触感,同时退开几步,远离了脑袋上的灼热气息,含糊地回答道:“就……还马马虎虎吧。”
谁知聂阡的气息又贴了过来,不甘心的追问道:“只是马马虎虎吗?”
他见游然撇过头去不作答,就过去抓她的手,“那我再替你揉揉,过会儿你就感到其中妙处了。”
游然听他这么说,连忙把手背到了身后,不让他够着。
“你……别闹!”
可她忘了聂阡现在是男子体型,长手长脚的又怎会够不着?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原来是春白进来了。
她边打着哈欠,边把新摘的花朵插进了门口的青花瓷瓶里,嘴里还嚷着:
“聂小倩,别睡了,太阳都晒屁……!”
她话还没说完,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房里的一幕。
颀长的红衣少年像只熊似的,拼命抱着前面的人不撒手,面上全是阴谋得逞的笑容,而被他怀里搂在怀里的那个人,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姥姥!
春白就在一旁看着直吸凉气,这聂小倩是要干嘛?
他不会是气愤姥姥一直扣着他的修为,便想这样勒死姥姥吧?!
她可听过不少关于姥姥的传说,最可怖的就是她折磨人的手法!估计等姥姥挣脱出来,就要把他扒皮抽筋了!
想到这里,春白摇了摇头,不敢多事,立即退了出去。
由于聂阡比游然高出太多,她的脸几乎是埋在了他的怀里,挣了几下无果,便生气地压低声音吼道:
“聂阡!你给我松开,还真把我当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