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首领可能是看出尔恪和暮月饥肠辘辘,指使其他狼去打猎,自己随后也出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几只狼叼回了几只咬得半死的兔子回来,直接往暮月的面前一放,好像在和她说话:“饿了吧?快吃吧!”
虽然已经一天没有进食的暮月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心生感激,但是感受到来自狼族的投喂还是感觉怪怪的。
尔恪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教她用火石生火,不一会山洞里就飘出了烧烤的肉香味儿。
原来,人真的饿到一定程度时,就算没有任何调料甚至连盐都没有的食物都那么好吃。当毫无形象地啃了一个兔腿之后,暮月才感觉到自己活过来了。
尔恪虽然精神不太好,也勉强自己也吃了半只兔子,因为不吃食物伤口更不可能长好了。
这时母狼竟然嘴里叼着一些植物的茎叶回来了。它也是径直把嘴里含的这些东西放在了暮月的手上,并用头拱了拱她的手。
尔恪说:“她说这是先祖传下来的草药。狼族每次中了人类的埋伏,都会用这种草药治疗,不久就会好。”
暮月听言照做,她冲洗了一块干净的石头,然后用石块把这些草药碾碎,认真敷在了尔恪有些发炎的伤口上,然后想了想,用尔恪的匕首把自己的裙摆割了下来,撕成一条条的,笨手笨脚地帮尔恪把伤口包扎了。
那母狼注视着这一切,似乎是有不同的意见,焦急地踱来踱去。毛茸茸的尾巴不时甩到了暮月的脸上,还故意把刚刚包扎好的地方又给咬开了。
“她怎么了?”暮月问道。
尔恪递了一把随身携带的刀给她。“她说,这样是不行的。伤口有毒,而且已经被污染了。”
“那你给我刀干吗?”暮月一脸紧张,不敢接刀。
“把发炎的伤口腐肉剜掉。”尔恪说道。
暮月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拒绝道:“啊?那你别给我啊,我连刀都没拿过,我不敢。”
“这里有别人吗?”尔恪看着她问道。
尔恪的右臂受了伤,左手也因为中毒的原因不时抖动,否则他真的可以不求人,自己帮自己剜肉去毒。
“不这样做会怎么样?”暮月用颤抖的手接过了刀。
“我的右手可能会残废。”尔恪一脸平静地说道。
看着暮月一脸紧张,战战兢兢的样子,尔恪安慰道:“你别紧张,我从小受的伤多了,不怕疼。你随便割就是了。”
“随便割?真的不会疼吗?”要不要这么随便啊,暮月拿着刀比划着,更加难以下手了。
“嗯,让我这样抱一下就好了。”趁着母狼现在正在和其他部落狼交流,看得没有那么紧了,尔恪忽然用左手一把搂住了暮月那盈盈一握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