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直白的问题不可谓不失礼,但是尔恪看她的眼神非常的认真和坚定,一点也没有轻浮和开玩笑的样子。
“我没有结婚,但是——”显然林晚清从小到大拒绝过的人为数不少,她这一次又想拉出她那套不婚主义的言论来劝退眼前这个人。
尔恪在国际列车上忽然就抓住了她的手,也不顾其他顾客的注视和围观,直接说道:“既然没有结婚,那就和我在一起吧。上辈子我等到你结了三次婚之后,才娶到你,这辈子我不想等这么久了。”
林晚清闻言反而定下心来,她抽出了自己的手,淡定地看着他问道:“你说的是咸安公主的经历,尔恪,你到现在还没有出戏吗?”
尔恪看着她,说道:“你就是李暮月,虽然你现在不叫这个名字了,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我不可能把你认错。”
林晚清看着尔恪的样子,忽然觉得他很可怜,这是妄想型人格吗?说实话,做演员很需要想象力,可是如果遇上这种情况应该要去看心理医生吧。
经过二十七个小时的长途旅行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首都那永远人潮涌动的火车站。
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在车站像个可怜巴巴的流浪狗一般,完全不知该往哪里去的茫然样子,林晚清有点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
她最后无奈只好把她带回了自己在学校的宿舍,心想着明天就要给他找个好点的心理医生,给他治疗好了,赶紧送走。
高高大大的尔恪来到她狭小到有点局促的单人宿舍,感觉十分的不搭。
尔恪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眼睛里写满了新鲜和好奇,还取笑她住的房子像是一个鸽子笼。
林晚清气愤道:“这是首都啊,寸土寸金知道吗?有个鸽子笼给你住不错了!”
尔恪一脸诚恳地劝说道:“你跟我回去吧!我给你建了比你们整个学校还大的可敦城给你住呢!”
没想到林晚清完全不为所动,她打开自己衣柜的推拉门,从最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套男式的睡衣。“快去洗澡快睡吧,明天还约了心理医生呢!”
尔恪气愤道:“你这女人,既然没有结婚,为何会有男人的衣服?你也太水性杨花,恬不知耻了吧?”
“啧啧啧,”林晚清看着他气到变形的面孔,说道:“还水性杨花,恬不知耻呢!我爸就不能来我这住几天啊,我不仅有他的衣服还有他的鞋呢。”
说罢,她就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对于尔恪的脚来说,略显小的拖鞋。
尔恪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他立刻换上鞋,接过了衣服,说道:“既然是你父皇,那么自然另当别论了。”
“父皇?”林晚清差点笑到肚子疼,紧接着尔恪说的另一句话,又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尔恪认真无比地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我们之前每年的春夏,都是在鄂尔浑里一起共同沐浴的。
“啥?”林晚清看着这个一本正经说着胡话的人,他明明眼神坚定,面部轮廓深刻如刀刻,甩现在的小鲜肉一条街,可是为什么这个人顶着这样一张面孔,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精神分裂者啊?
想到这里,林晚清的后背开始产生了几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