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恪抱着她踢开了自己所住的房门,那些正在打扫卫生的下人立刻就心领神会地四散而去了。
他把她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床上,立刻俯身印上自己的一吻。因为许久没有亲热了,两个人都吻得难分难舍,颇有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意思……
就在尔恪要为她轻解罗裳之时,暮月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拉住了他的手,说道:“尔恪,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尔恪眼眸里的夜色很深很深,他有点不耐烦地问道:“一定要现在说吗?”
暮月虽然明知他已经不高兴了,还是触着他的逆鳞说道:“很重要。”
尔恪从她的身上起来了,问道:“什么事?”
暮月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次吐蕃联军,除了吐蕃军队之外,还有葛逻禄人。葛逻禄部的首领炽俟弘,我听说他身边有一个叫乌落兰辉的鲜卑族神医,你不准杀他,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他给我活着带回来。”
尔恪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玩味又有几分无奈,然后问道:“神医,为了救尉迟锐吗?你就非得在此时说?”
尔恪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大概只有傻子才听不出来,他在谴责暮月:你就非得在床上提别的男人的名字?而且把我们之间做的最亲密的事情好像当成一种交换一样,我不喜欢。
暮月正要解释,没想到尔恪又抢先道:“还有你就那么笃定我能打败吐蕃联军啊?他们的军队可比我们人多好几万呢!”
“那当然了!吐蕃军队再多十万也不是你的对手!”暮月一脸自信地说道。在她的心里,眼前的他已经不是现在的万户长尔恪,而是统一了漠南漠北和西域的威震天下的怀信可汗!
眼前心爱女子对自己的无限信任和乐观情绪,不管是不是出自于她的主管臆断,却毫无疑问已经感染了尔恪,让他露出了难得的笑意,甚至于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他捧住了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鼻尖,最终擒住了她嫣红又柔软湿润的唇,继续认真做刚刚没有做完的事。
十一月份,西域的冬天早已来了,天气不仅干而且特别的冷。白天要命的风沙都足以让人觉得脸快被风割裂了,晚上更是只有偶尔狼群出没的嚎叫声,加上呼啸的风声更显荒凉。
因此,这一带自古以来就有魔鬼城的称号。
但是此时尔恪的房内却只有满满的春光,和无穷无尽的暖意和幸福。
自从两人真正的在一起之后,他们常常因为爱情得偿所愿所带来的巨大满足和幸福,而心怀内疚,觉得对不起很多人。
然而这种感觉却像是中毒一般,就算是知道不对,仍然让人飞蛾扑火般执迷不悔。
有些中原历史上记载的事情,尔恪从前不是很理解。比如什么“烽火戏诸侯”,比如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之类的,后来尔恪全懂了,甚至觉得自己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
两个人还没有真正睡下多久,他的近侍贺达干敲了敲门。
尔恪不耐烦地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