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珏。”林逸声音沙哑。
他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嗓子干涩难忍,好想喝水。
手腕处的绳子越挣扎勒得越紧,林逸索性一动不动,将头转向隐约有光亮的地方,“我知道你在那。”
无人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逸逐渐失去耐心。
右肩因为挣扎,白色的纱布很快浸出红色,林逸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用力拽着,绳子勒进腕骨,磨出红印,渐渐发白。
绳子紧绷着,林逸往左边侧身,左手腕的绳结松动一点,林逸曲起小指,挤进缝隙,用力一挣,右手重获自由。
林逸一把扯掉黑布,房间很大,除他之外再无他人。
右手被绳子勒得通红肿胀,林逸去掉束缚,扶着桌子从床上下来。
他一时间忘了腿伤,加上躺的时间太久,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房间摆设十分简单,没有可以蔽体的衣物,也没有尖锐可用作武器的工具。
门被反锁了,林逸转了一圈,很快发现墙角闪着红光的监控。
林逸半眯着眼,盯着监控看了几秒,单手抡起椅子将监控砸了个粉碎。
简单的动作让林逸出了满头的汗,纱布吸满血液,变得鲜红。
林逸扶着墙缓了会儿,扯下一块床单,胡乱围在腰间。
唯一可能逃出去的地方只剩窗户,林逸贴墙侧身看了看,二层别墅四周有人把守,就算他打破窗户,还没来得及跳下去,就会被人发现。
怎么办……
思虑片刻,林逸抡起椅子,打碎窗户。
与此同时,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林逸从窗边掰下一块锋利的碎玻璃,在有人破门而入的瞬间抵住喉咙。
血珠汇聚成线,顺着脖颈流下。
闯进来的人林逸认识,裴勇,向珏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