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想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确实够忐忑,不知道他自己在忐忑什么,也许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南北。
陆想走在夜色中,踩着一地银白得的月光慢慢移步,不禁想明明都是姬野的错,是什么导致他跟南北之间变成现在这样?就离反目成仇差一步之遥。
陆想嘴角被心烦意乱的神情连带着隐隐作痛,里面的神经一抽一抽,火辣辣的触感搭配着内心的燥热一起爆发出来,大写的‘烦’字出现在自己头顶,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现在情绪。
终于,门打开了,屋子里明显和门外是两个感觉。
因为陆想知道,门内有她,门外只有冷清的月光。
从玄关到一楼客厅静悄悄,灯光只有从落地窗外扫射进来的月光,陆想看都没有看旁边的楼梯,而是所及之处便是迎着月光的落地窗。
他知道她就在外面。
陆想第一次觉得,最遥远的距离居然是一道门之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面前这个门的距离还是他心里这个门的距离。
门外。
一个躺椅上面蜷缩着一个鼓包,灰色的毯子里是南北,她在夜色中的眼睛大睁,里面没有困意,只有一片银光,
汽车的发动机声在静默的夜色中很明显,像是一个信号一样,提醒着南北他回来了。
从汽车发动机声停止的那一刻,南北脑海中出现一幅幅连贯的画面。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的场景,他踩着门前一路走回家的场景,他站在玄关处脱鞋,单手松开脖子上领带的场景,他、、、
现在是不是就站在客厅里面,看着这里的月光止步不前?
为什么、、、
事实上,南北幻想的和事实上发生的别无二致,陆想像是知道她脑中所向一样,按照她的幻想又重复演了一遍,
陆想就是站在客厅里,望着她眼前的月光止步不前。
一阵夜风吹过,南北又往毯子里缩了缩身体。
冷。
是真的冷,身体冷,心也冷,这家伙、、、还不进来!
这种时候难道这种时候她不配拥有甜甜的爱情?
行,陆想,你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