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殃他们前脚一走,刘群山后脚就到了,正好见到崔怀将亲卫一一叫醒,刚刚遭逢大难的样子。

    而在听了亲卫的禀报以及崔怀简要的简述之后,大有要去找人大战三百场一决生死的意思。

    “刘群山,闾州城内可出了事?”崔怀见状,便焦急问道。

    那冯殃并未对他们如何,便是动怒也无需到这个地步,唯一的解释便是昨夜两人就已经交过手,甚至是结下了仇。

    “大公子放心,崔家无事。”刘群山压下了怒火,说道。

    崔怀又问“那城中……”

    “一切安然无恙。”刘群山没等他问完便道,“大公子放心,我刘群山虽然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辈,但也绝不会轻视百姓安危!”

    崔怀相信他的话,只是昨夜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殷承祉不在闾州,他师父却来了,还警告意味浓厚地说了那一番话。

    绝不可能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将军。”崔怀深思了会儿,并未继续追问刘群山昨夜之事,而是问道“可否让我离开了?”

    刘群山脸色黑沉黑沉的,“大公子便那般信他?”

    崔怀知道他的臭脸并不是冲着他,也知道他话中的他到底指的是谁,“将军,崔家还有别的选择吗?”

    “若是大公子愿意,末将……”

    “将军慎言。”崔怀打断了他的话,神色严厉,“我崔家虽然遭难,但祖辈的教导却从不敢忘!”

    刘群山咬牙“大公子,是殷家先不义!”

    “可锦东的百姓并没有对不起崔家!”崔怀义正言辞,“相反,是崔家没有做到最初的承诺!先祖在锦东落地生根之时便立下誓言,只要崔家尚有一人,便绝不会让蛮人踏入锦东大地一步!”他沉默了一下,方才继续“可我们没有做到。”

    刘群山不敢苟同,怒道“那也是因为……”

    “我知将军对先父一片忠心。”崔怀还是打断了他的话,“先前被百姓如此折辱,我心里也并非没有怨怼,崔家为锦东数代抛头颅洒热血,失败了一次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而且还不完全是崔家不作为崔家无能,我也愤怒、心寒,可是将军,这并不能成为崔家将他们推入战乱之中的理由!”

    刘群山浑身紧绷,每一缕气息都在诉说着不赞同,但却没有再说。

    “将军,父亲若是见到我为了私仇而将锦东百姓推入战乱之中,必定泉下难安。”崔怀缓和了语气,但话已然坚定。

    刘群山深深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