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不由笑出声，“您不像楚王的生母。”
“说什么？”她猛地一惊。
“您这态度，倒像是我的母亲。教导我该如何抓牢一个男人的心。”
“咳咳……”
太皇太后干咳了两声，拍拍她的手背，“女人心疼女人，我是从那时候熬过来的，知道女人多么喜欢被男人独宠。也太过明白失宠之后的那种心情。这孩子良善，哀家只是不希望看到日后变坏。”
严绯瑶垂眸，嘴角含着笑，并不多言。
太皇太后禁不住，皱眉看她，“那说说，是怎么想的。”
“我是个大夫……”
“首先不是，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是楚王的女人，最后，才是个大夫。”太皇太后立即义正言辞的纠正她。
严绯瑶立时觉得太皇太后极有传销组织头目，给人洗脑的潜质。
幸而在她心里的前后顺序并不是这样的。
“楚王爷是个人啊，他有他的自由，他喜欢谁也是他的自由。”严绯瑶缓缓说道，“我不能说自己一定能根治他的病，但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至于日后，我若没了用处，他另宠别人，那也是他的权利。”
太皇太后错愕的看着她，满是皱纹的眼轻眯起来，“是不够喜欢他？还是太懦弱？”
严绯瑶轻笑，“臣妾三从四德，学得好。”
太皇太后轻嗤一声，“三从四德？怕不是觉得，如今是楚王妃，就已经坐稳了这个位置，日后他喜欢再多的女人，也只能屈居之下？看那些婢妾都是玩意儿？危及不到的地位？”
严绯瑶正欲开口解释，她并非这么想。
但转念之，她跟太皇太后说这么多干嘛？
她表明自己的立场就可以了，至于她的想法嘛，不重要……起码对太皇太后来说，不重要。
“他能立，就能废。男人的心是抓不住的，不如抓住能抓住的。”太皇太后循序善诱。
“抓住他的身体吗？”严绯瑶小声问。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
“您为什么如此害怕自己的儿子病愈呢？”严绯瑶着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