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说,“我不喜欢!我讨厌!”
他心底一缩,有种说不上的闷痛……莫非毒已经入心了吗?
他抬手按住心口,再抬眼之际,女孩子却是径自下了马车,快跑而去。
“走……”萧煜宗闷声开口……他大概是中了一种无解的毒吧?
严绯瑶从夏侯家回来,家中众人自然高兴不已。
只是对她带回来的那个满身伤痕,被鞭子打的脊背血肉模糊的夏侯家丫鬟,颇为担心。
“这般回来,怕是得罪了夏侯家吧?”
尤氏在她院中,与她低声说道。
严绯瑶点点头,把先前一直瞒着尤氏的事情,和盘托出,“夏侯安害死了许嬷嬷,又陷害阿爹和阿娘入狱的时候,就注定了我们必然和他敌对!”
尤氏先是大吃一惊,“竟不是他救我们出来吗?”
“是他救的不错,但害人的本就是他!”严绯瑶脸色严肃,语气肯定。
尤氏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点头,但她并未释怀,反而更是担心,“可是我听爹说,二哥做了夏侯安麾下云骑尉……这可怎么好?”
严绯瑶眉头紧皱,“以往那是不知他人品!如今眼见他如此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二哥自然不能再跟着他这样的人。派人去军中,请二哥回来,与他商议,看如何叫他从夏侯安麾下脱身!”
尤氏皱眉,缓缓点头。
“阿娘不用太过担心,这几日,夏侯安没功夫针对二哥。他也有一身麻烦呢!”严绯瑶宽慰尤氏道。
秀女的事情可大可小,花鸟使据实相报,若是圣上想放他一马,他只要好好发丧就是。
若圣上揪着他不放,或是他还不甘心,又想送别的女子入宫……怕是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呢!
安抚好了尤氏,严绯瑶又仔细检查了青黛的伤势,为她调了药,处理好伤口。
她把青黛也安排在了自己院中,与元初同住一个屋子。
没空关注夏侯安如何应付待选秀女“突然病死”的事情……严绯瑶还有她自己要琢磨的大事儿。
她先是把楚王爷送给她的一套金针仔细的研究了一遍,并把型号大小不同的针,都捏在手中,熟悉了一遍手感。
继而又去安排夜里出门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