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下雨了。”青珣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街道上深夜的街景。
一片漆黑之中只有那路灯散发着柔和的黄色灯光,在伴随着冷雨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孤寂。
“呜呜呜,弟弟为什么要凶我……我明明已经把死者都抓住了,只不过被普通人看到了一下下嘛,为什么不理我了……”男子微弱且带着哭腔的声音换唤回了青珣的思绪。
红色帷幕之后的房间整体是复古枞木装饰,窗户的右手边就是一个调酒会客的综合吧台,吧台最多一次可以同时坐五个人,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竹编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虽然吧台后方的展示柜上没有装展示灯,但还是看得清楚。
隐藏的音响里飘着舒缓的爵士乐。
一个穿着者黑色西装的黑发青年趴在桌子上,他的手边还有这一瓶高度数的白酒以及一个白瓷的酒盏,没有任何佐酒的小食,硬生生的将一瓶白酒喝完了。
还好黑无常酒品不错,喝醉了也不会闹事。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急行而过的警车带着呼啸的鸣笛声划破了短暂的寂静,但也很快恢复了沉默。
最近外面都不是很太平呢。
青珣这么想着的时候,帷幕被人撩了起来。
一位少年很快出现在了青珣的视线里,黑色的短发因为缺少打理有些杂乱和反翘,蓝色的眸子像是小兔子一样透露着慢慢的无辜,白皙的皮肤带着少许的苍白,似乎是不怎么运动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年纪尚小,看起来就像是野兽的幼崽可怜而又无害。
“师傅,我同学想要找一个住处,你这里可以吗?”雾夏抬起笑脸看向了那靠在窗口的人“这个是伴手礼。”
雾夏将事先买好的杏花楼的桃酥放在了桌上。
师傅嗜甜如命,杏花楼的点心是师傅比较偏爱的,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雾夏有些不确定师傅会不会允许一个普通人住在这里。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了,雾夏的师傅就让我住下吧,这么晚了酒店都没房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传来,在看到窗边的人的时候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窗户边上的男子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西装裤,腰腹处的绑带棕色小马甲勾勒出了完美的腰线,男子的面容在昏黄灯光下漂亮的有些不真实,有些凌乱的刘海偶然会遮住眼睛,白皙的皮肤配上那还略带着少许婴儿肥的脸有种想要疼惜的错觉。一双微垂的瑞凤眼眼角却上挑,长长的睫毛半遮着似乎是在害怕着外界的一切,薄薄的嘴唇勾着,仿佛是三月枝头那最炫目的樱吹雪一般。
他明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却有一种非常怀念的感觉。
“阿雪?”雾夏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人,好友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但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不不不,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点出神了,我第一次看到雾夏师傅这么好看的人。”定雪慌张的摇了摇头,双手捏着袖口有些不知所措。
“是这样吗?小伙子嘴挺甜的,房租是五千一个月,且没有独立厨房,如果能接受就住下来。”青珣将视线从桃酥上挪开看向了帘幕的方向,微笑着说道。
虽然说是隔着一层帷幕而已,但是帷幕之外灯火通明的,杯光交错,看起来好不热闹,这些只要帷幕不撩起来是绝对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