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不知道的是,何、张两家,并未选择去报官。
他将事交给长安县令,说明不想管这狗屁倒灶的事,李君羡也没有继续汇报。
两家人,或许是知道自己理亏吧,反而打起人情牌,跑去了房府门外,要找房玄龄讨个公道。
“恭喜房相,令郎有大才呀。”
“是呐,能文能武,且又有治世之才,将来前途无量啊。”
从两仪殿出来,几个大臣走过来,向房玄龄拱手道喜,就连魏征不免夸赞一句,“不错,房二郎当真令老夫刮目相看,这孩子将来前途可期呐。”
儿子出息了嘛,做父母的本来该高兴。
但是,房玄龄却忧心忡忡的,心中还在想他打人的事,“看来自己想错了。本以为,儿子长大了懂事了,能够安生一点,结果二郎还是那个二郎,惹起事来一点不含糊啊!”
他拱拱手,一脸苦涩地说道,“诸位别夸这臭小子了,他能给老夫少惹点事,就烧高香了,这不又把人给打了。”
“哈哈哈……”
几位大臣一愣,随之放声大笑起来,这个的确是令人头痛,“有大才之人,或许都有几分脾气。”
众人回到政事堂,有人来报,房府管家等待许久了。
随后,房玄龄告了假,匆匆往家赶。
房府门前,放着几个担架,上面躺着包成粽子的伤患,奄奄一息的,似乎随时都要挂了一样,几个身着绫罗锦缎的贵人,不顾形象地坐在门前。
一见房玄龄回来,便有人冲上去,哭诉道“房伯伯,你要为小侄做主啊。”
此人乃杜荷兄长杜构,见到房玄龄,总算找到能做主的人了。
“我知道小弟做的不对,但房二也不能打人呐,您看,把杜荷打成什么样了。”他指着快包成粽子的杜荷,凄凄惨惨地说。
杜构只是个开始,其他家也纷纷冲上来……
“房相,您要为小儿做主啊,被打的都吐血了。”
“房相,犬子不懂事的,偷偷拿家中积蓄,买了茶叶,如今家中揭不开锅了,医药费都出不起。”
“老爷!”
卢氏就在门口站着,见房玄龄回来,一下见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