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颜如花,她眉目如画,她泪光闪闪,她楚楚动人。
女子亦是呆呆望着眼前男人,一股涩意直冲鼻子,眼泪哗哗往下掉。
他的师父,他的褚北。这一年多倒地都经历了什么,虽然还是丰神俊朗,可怎么变得这般疲惫,看上去如此易碎,她心疼及了。
太突然,太措不及防,湛寂只觉血液冲到了天灵盖。
这张朝思暮想,日日夜夜无数次在他生死关头支撑他活下去的脸,竟在这样一个几千里的地方,荒郊野地,混乱场景,他们相遇了。
两人都红了眼,他呼吸急促,心中跳跃欢呼,猛力将人拽进怀中,紧紧抱着,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真怕是场梦,醒来又只有他孤单一人。
他不停抚摸着她的长发,想她念她无数个夜晚,这一刻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萧静好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咳了两声,湛寂如梦初醒,放松了些,悔道:“方才抓你手臂,弄疼你了吗?”
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她只顾摇头。
“朝堂上那帮人都死了吗,你刚生产完没多久,怎么会让你来这里?”湛寂继续追问,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额……其实她想说,已经四个月了,而且恢复得很好。可她还是没完全缓过来,依然只顾摇头。
不知不觉,两人已被包围,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副“什么情况?”“现在该怎么办”“他们看起来好难舍难分的样子,还杀不杀?”的模样。
张继本想提一二醒,却又不太好意思,只得抱着剑像木桩一样立在原地。
湛寂见人不语,伸手托起她巴掌大的脸,眼红得能滴血,他的声音哑到接近无声,“说话,静好。”
她这才如梦初醒,愣愣道:“是我自己执意要来的。”
他又喜又悲,又心惊胆颤,蹬了张继一眼,“胡闹,万一路上出什么差错呢?”
“不会的。”她说。
他心都快被柔化了,若让他提前知道,他又岂会管这些部落,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突出重围,只要能早一点见到她。
萧静好也是眼不离他,有太多话想跟他说,可是现在,目前,似乎不太合时宜。
“咳咳咳,我说,你们还要抱多久,还打不打,到底什么情况?”蹩脚中原话被吓得话都说得利索了。
萧静好假意咳嗽,依依不舍从湛寂温热的怀抱分离开,转身时已变回正常神态,抬眸看了眼张继。
张继会意,忙道:“此乃我南齐的皇上,怕诸位说我南齐不够诚心,遂亲自来谈判,已消诸位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