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临哑巴了,垂头丧气孤零零的躺在宽大的床上。
楚天歌抬手欲帮他放下帐幔,李云临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
虽然只是一层透明帐幔,可多了这一层,总感觉离天歌远了些。
楚天歌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便抽回了手。
她想起来太医说他夜晚伤口会痒痛难耐,轻声说了句,“不舒服的时候你告诉我。”
李云临弯了弯眉眼,“你不能替我难受,告诉你做什么呢。”
是啊,能做什么呢?
楚天歌无奈的去地上躺好,盖起了薄被。
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男子,冷不丁的为她挨了一顿毒打,她内心都快乱成麻花了。
若是换在以前,她一定会整夜的紧紧握着他的手,哄着他说,我在。
可是现在每每与他靠得太近,每每因他的诚恳有所悸动,眼里就会浮现那日赵青锦让她听到的场景。
虽当时只听到了声音,之后回想却有生动难堪的画面,还有他曾说过无数遍的承诺在耳边回响,今生今世只你一人。
一切交织在一起,是叫人如此难以下咽。
寝殿里恢复了寂静,楚天歌闭着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眠,轻手捂着肚子感叹。
怎么就有孩子了呢。
直到她感觉床上的那个人,翻身艰难频繁,呼吸越发沉重急促,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掀了被子几步走过去,他身子向里蜷缩着,楚天歌坐在他床边抚上了他不着寸缕的肩头。
“你……还好吗。”
她总觉得自己嘴笨,如果和李云临易地而处,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哄自己。
李云临翻过身来,脸色苍白,人却满足的提了提嘴角。
“你来管我了,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