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国来的使者总算是走了,燕德帝赔了三百名工匠,连续几天都郁郁不乐,一帮上谏的大臣被骂的狗血碰头,灰溜溜的从议事厅出来。
皇后在一旁细细捏着燕德帝的肩膀,温吞的说道:“皇上莫要再生气了,这天下都看着呢,我们不能叫别人小瞧了去,只是苏昭仪遇刺一事,来得蹊跷,皇上还是要好好查查。”
“还查什么?!人都赔给了,线索一干二净,还能查出来什么,我看大半是花椰国的歼细。”
皇后坐下来,继续给燕德帝捶腿,在一旁出主意道:“皇上何不亲自问问苏昭仪和她那贴身女婢?虽说人已经赔给苏国了,可是也要未雨绸缪不是?要是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可就不是赔工匠能解决的了。”
燕德帝睁开眼睛,沉吟半晌:“皇后言之有理,朕现在就去。”
苏杳还在翻看那本《天下异闻录》,不单单是看故事,更多的是看燕昭的旁批注释,她发现,从这些文字中,自己倒是找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靖江王。
“皇上驾到——”
苏杳听到通传,连忙来到门前迎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仪不必多礼,朕来看看的伤,好些了吗?”燕德帝将人扶起,觉得苏国公主果然绝色,这经过一病,反而多出了些弱柳扶风,楚楚动人的味道。
苏杳只觉得好奇,皇上政务繁忙,怎的突然就来看自己了?还是规规矩矩答道:“回皇上,臣妾好得很快,多亏了御医悉心照料。”
秋雁将最好的茶端上来,只盼着燕德帝在公主的房间里多呆一会儿。
苏杳弯了弯两撇笼烟眉,看上去整个人生机勃勃,机灵乖巧,将茶亲手呈上:“皇上来看臣妾,臣妾心中欢喜,好了一半的病竟好了。”
燕德帝闻言欣喜,赞叹道:“这小嘴,真是惯会哄人,以这么说,朕要来多看看。”
“可不是,皇上不在,臣妾无聊得很,都将这屋里的书翻遍了。”苏杳故意嘟嘟嘴,表现出自己的不开心。
“朕今日来,特地想问件事。”燕德帝终于回到了正题上。
“何事?皇上只管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ri遇刺可觉得有什么蹊跷之处?”
苏杳一愣:“不是说那两人自裁了?皇上可是调查出什么了?”
“这倒不是,只是朕觉得此事奇怪,问问昭仪,免得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杳心中确有疑惑,但不能将这句话说出来,眼神略略飘向下:“那日乌云盖月,臣妾什么都没看清,中途又受了伤便晕过去了,若说蹊跷,臣妾只奇怪为何有人如此猖狂,敢在宫内行刺,别的真是说不上什么。”
“秋雁,且来给皇上讲讲那日发生的情况,”转过头来解释道:“这便是当日跟着我的贴身宫女,若不是她,臣妾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燕德帝瞧着眼前的圆脸丫头:“哦,原来是保护了朕的昭仪,好,有赏,说说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