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坐定时,韩倾倾的小心肝还跟跑了百米冲刺似地,砰砰跳个不停。
一张小脸也红通通的,双眼晶亮地看着坐上的父亲大人。
韩珏端着派头,还绷着俊脸,不置一辞。
内心一阵纠结,女儿这小模样瞧着就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咪,又萌又软,让人舍不得苛责半句。
“爸爸。”
“……”
“阿爹……”
扑上去。
“哎哎,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容嬷嬷教的规矩,这都忘了。”宰辅大人彻底破功。
韩倾倾可不管那么多,抱着父亲手臂叫,“爹啊,你说说看,那个东煌令真有那么大权利?能跟传国玉玺比了?得东煌令者,可得天下吗?”
“胡说什么!”
说是这么说,还是回头看了看周下,确定没人了,才道,“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像征皇权,并不能代表传承的有效性。要是一个樵夫拿着,也是没用的,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
“东煌令是□□亲制的玉牌,像征着卫家正宗嫡长血脉,等同于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太子的代表。得不到东煌令,就继承大魏天下,总是欠那么一火。”
韩倾倾打了个响指,“那就是说,若是煌哥儿拿着东煌令出来,就有机会继承皇位吗?”
“若是煌哥儿现在只是普通樵夫,又娶妻生子,没有当皇帝的心,还不如偏安一隅的好。”
“爹啊,你就说是还是不是吧?”
“……他若有心,需得到太后和外祖柳家的支持,许可一搏。”
“不,不只有这些。还有军队,有……”
有我呢!
姑娘没说,眼神更亮了。
韩珏瞧着直觉不太好,“倾宝,夺位可不是简单的事儿。”
“但这个比直接打天下,要少流好多血。若是操作得好,不就可以搞和平演变,顺利换届了。那个东煌令和东宫制度,不就是为了减少换届的成本而存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