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水来,浓密的乌云在天空尽情的徜徉徘徊,随意刮起的风都夹杂着刺骨的凉意,渗透到了骨子里。
明亮华丽的别墅内,穿着深紫色睡裙,头发随意披散着的女人端坐在阳台沙发上,手中的咖啡杯随着手腕的动作轻轻摆动,眼神悠远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这一切静谧的如同一张画卷和女人的身后,却是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与之形成了惨烈的对比,而女人脸上的神色不变,只是幽幽的望向远方,静静的等待着。
马文珠从来不是个慈善家,相反做事相当老厉狠辣,绝不容许他人动摇自身地位,马泽兰对田英杰下蛊,妄图动摇他田家家主夫人的位置,侵占它的既得利益,马文珠绝不能容忍。
情蛊被破,马泽兰当天就吐了一大口血,毕竟他身上可是有着情蛊的母蛊,身体所受的损伤自不必提。马家四叔的职位被一撸到底,甚至被搜集到了不少犯罪证据,家产充公,第二天就被送进了监狱,判了个无期。
马家一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明哲保身都来不及,谁还会在乎一个马泽兰呢?马文珠在外甚至放话不会放过马泽兰一家,叫这家人无处工作,无处容身。
至于马泽兰就更好说了,捏在自己手上的蚂蚱自然是随她捏揉搓扁。
可以说,马文珠从未把马泽兰放在眼中,终日猎鹰却被鹰啄了眼,这种滋味只能用恼羞成怒来形容。上位者总是无法容忍被人算计的,他们高高在上惯了,气量自然也不大,最起码对下位者气量不大。
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伴随着女子的低气声,马文珠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嘴角挂起了愉悦的笑容,显然对这状况十分满意。
“文珠你在这里做什么呢?也不怕着了凉,你要是受凉,我可是会心疼的。”面目英俊的田英杰从身后走过来。对于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充耳不闻,脸上挂着完美的温柔笑容,微微躬身,凑近了马文珠的耳边,眼底满是柔情蜜意。
“你也就会说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了,怎么不去管管你的旧情人呢?他可是快要不行了。”马文珠斜睨了田英杰一眼,伸手推开田英杰的脸,语气怨怼夹杂着丝丝得意。
“他马泽兰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最爱的女人,要是你看他不惯,我现在就去解决了,他决不叫他碍你的眼。”田英杰伸出右手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了。
田英杰的确很会讨女人欢心,甜言蜜语说的一溜一溜,只哄的人心花怒放,要是马文珠商城浮沉多年,也有些受不住他的糖衣炮弹。向来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被伺候的十分舒服。
自从她嫁给田英杰以来,少有这样的高兴,这些年来的郁气一吐而空。谁人提起他,马文珠莫不是敬畏赞叹,赞他一句商场女强人。本该伴随着他一生的荣耀,却随着田英杰的这个污点,让别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甚至是同情。
他强硬一生,怎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同情怜悯?可这偏偏是事实,他无从反驳,只能在沉默中灭亡。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成全你,去把这女人解决了,我就相信你的话,原谅你之前的花心风流,从此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也只是想要试试情蛊的威力而已,看看对方究竟能不能做到那一步。他花了那么多钱。买了这琴鼓,就是要让田英杰对自己言听计从,成为他最忠心的那条狗。
“我的女王,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田英杰微笑俯身在马泽兰的额头印上一吻,仿佛是从画卷上走下来的温柔绅士,一举一动间都是对妻子的缱绻与疼爱。
穿着黑色西装的纤瘦男人转身,步伐坚定地朝着地下室走去。无人发现的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瞬间化为了惊恐,转瞬即逝。
田英杰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觉醒来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整个人就像个提线木偶,却可怕的拥有完整的意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清晰地看到,自己对马文珠这黄脸婆温柔小意,忍受着她强烈的控制欲以及嫌弃,听话的就像是个哈巴狗。这分明不是他想做的,他只是想离开这黄脸婆,快快乐乐的和其他美人享受,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一天两天三天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田英杰渐渐竟然有了一种认命的感觉,认着认着也就麻木了。最起码马文珠在吃穿上面也没有亏待自己,可在今天,田英杰却发现自己没有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