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风卷着地上残存的雪沫,带来一片萧瑟之景。原本公主府就单调,府里上来的茶水很不对这些达官贵人的胃口。
两人进去有了一些时间,里面迟迟不见传话,本来还以为青天白日的,暖阳惬意,坐在亭子里,喝喝茶倒也不错。哪里知道,一座下来,三个时辰出去了。不觉乏味无聊。
当有人鼓燥说于其再这等着,不如回到府上等候传话。这些人中,当属二皇子容仁风最大。此人面色深沉,眉目俊郎,一身紫色袍子加身,一边喝着茶,一手里拿着一把古香十三骨折扇,不时开合着。
眼光望着公主府院子里那棵有些年岁的青松杉,一直再出神。当有人来问容仁风的意思,容仁风故意咳嗽了几声,说道“几位可看那院中老树?猜猜年轮如何?”
“殿下,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而不是看那棵老树的年轮。父皇对于太子殿下和楚王有一般的疼爱,我们在座各位也是皇子身份,却被冷落在冬日寒风里,这待遇如何能忍?”
四皇子容寻裕是个心直口快之人,说起话直来直去,丝毫不顾忌这话说出来的后果。
“忍不了又如何?我们这些皇子哪一个不是呆在深宫里,何曾跟楚王比过?人家可是战功卓绝的楚王殿下,我们就是做哥哥的,也要让上三分。跟楚王比起来,我们哪一个是其对手?一个楚王就够我们羡慕嫉妒恨了,何况还有一个太子殿下,十三年的太子殿下,储君之位,我们更不能有非分之想。平日里我们都干些什么,不是斗诗词歌赋,就是琴棋书画,无聊透顶之极。比起这两位,我们何德何能能被父皇老人家那般疼爱?”
时下说这话的人是七皇子容涵青。平日里除过赌博就是上花楼,家里妻妾成群,还要去外面沾花惹草,而且,一喝酒就大说醉话,什么我老七怎么了?从小就满腹学问,起码涉猎那一样不精通,宠了太子,还宠楚王,我容涵青那一点比他们差,凭什么,他们有功,而我只能醉沉在烟花柳巷,哈哈,多煞风景!多煞风景……今日,要不是父皇出关,不然,这个七皇子可没有那么多规矩跟在这里说话。
从太子和楚王被父皇传唤进去,门外等候的这些皇子,公主无不觉得无趣。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感觉委屈。
其它几位皇子看到二皇子没有多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单调的院落,端着茶,若有所思地品尝着。也没去接七皇子的话。
一度空气极度压抑。
“那你们等着。我自回去!”
七皇子容涵青耐不住性子,抬腿就走。
“虽然太子殿下和楚王不在这里,但二哥哥在这里,走不走是不是要经过二哥哥应允才行吧。”
五皇子容秋接过二皇子容仁风的眼神,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七皇子的去路。
“五哥哥,二哥哥不走好吧?”
容涵青显得很无奈。伸手想把五皇子容秋的手拿开。
容秋却比他速度快一点,反手一送,身子前去一步,亲近容涵青眼前,沉声说道“退回去!”
容涵青一个踉跄,不自然被逼退几步,身后栏杆没拦住容涵青的倒退,只感觉一股气力势大力沉,直接把容涵青送出栏杆,整个人‘扑通’一声,掉在亭边的冰水里。
好在水不是很深,没过于腰,容涵青自幼怕水,这一下掉在水里,甚是挣扎,胡乱拍打这水花,不断叫唤。
其夫人韩瑜儿赶忙跑到岸边,急得愣是呼唤。四皇子容寻裕打算去搭救,看到五皇子容秋盯着自己,脚步不自然停了下来。
“在坐的,可都看见了,七弟是如何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