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路萱慌了，她甚至不敢给付千臣反应的时间，急急忙忙的就打断了乔语蒙的话。
乔语蒙依旧没有搭理她，她只是直视着付千臣，付千臣也看着她，这个消息对于付千臣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以至于他看着乔语蒙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是僵住的。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可不论你相不相信事实都是这样，我今天来……”乔语蒙牙一咬，终究还是说出了那句她不愿意说出来的话，“就是想让你在路萱和我之间做一个选择。”
“他为什么要做选择，你和他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就算乔予希是他的女儿，那又怎么样？这和我们之间的婚礼有什么关系？”路萱真的很害怕，浑身上下都无意识的发抖，那身高档婚纱穿在她身上依旧无比的适合，只是此时那身婚纱就好像一个笑话，在嘲笑着她今天可笑的遭遇。
“你刚才说予希是我的女儿？”付千臣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暗哑沉重，就好像上了陈年的胶，怎么都化不开，他的视线依旧盯着乔语蒙看，黑色的眸子里什么情绪也没有，越是没有情绪，越发说明他此时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
乔语蒙点了点头，“我当初并没有打掉她，你如果不信，可以问陆琛。”
陆琛作为付千臣的好朋友，他的婚礼自然不会缺席，所以他早早的就来了，在他看到乔语蒙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在听到乔语蒙终于提到他以后，他也大方的站了起来。
“是的，我当初并没有打掉他。”陆琛直视着付千臣，付千臣也看着他，当初他担心付千臣会生气，但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他相信付千臣一定会感谢他当年违背了他的意愿。
付千臣点了点头看向乔语蒙，眼底涌动着很多复杂的情绪，但是更多的还是喜悦与震惊。
“千臣，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不论你和她之间有过什么过去，请你在婚礼结束之后再做选择好不好？”路萱的语气近乎恳求。
可是付千臣只是看着他许久以后，吐出了三个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字：“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你之前就已经对不起我了，难道你还要为了她再伤害我第二次吗？”路萱伸手指着乔语蒙，情绪十分的激动，浑身上下都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从付千臣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的那一刻开始，付千臣的选择就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为什么要这样？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路萱的质问是对乔语蒙说的，她看着乔语蒙，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即使她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佩戴着让无数女人艳羡的珠宝首饰，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成了最好笑的一个笑话，狼狈至极。
对路萱，乔语蒙真的装着无数的歉意，可是为了乔予希，她只能自私这一次。
“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当着无数人的面，乔语蒙直接朝着路萱弯腰鞠躬道歉。
可这份歉意对于路萱来说一文不值，她最想要的还是嫁给付千臣，可是这个愿望也在今天彻底的被乔语蒙给破坏了。
“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我了吗？”路萱喘着粗气，终于忍不住抬手狠狠地给了乔语蒙一巴掌。
“与她无关！”付千臣的第一反应是直接挡在乔语蒙面前，“所有的错都是我犯下的，你不要怪她。”
路萱看着付千臣下意识的动作，只觉得悲哀和绝望从脚底身体紧紧的裹住她整个人。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付千臣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了乔语蒙身前？
“付千臣，你别忘了今天这场婚礼是你欠我的！”路萱恶狠狠地盯着付千臣，这是她头一次这样看着他，以前的那些爱，到了这一刻突然化成了恨，那种淬了毒的很快要淹没她整个人，让她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