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楼道里走来了一位中老年男子。
秦文谟,终究还是来了。只不过,禁卫局的工作人员见到他之后,表情都很复杂、精彩。
不少人都知道,秦局长为了躲避冯道仁,竟然托词说自己“偶感风寒”。这样的大宗师级高手,说出这话也不嫌丢了脸面。
可是现在一看,这老男人更加变本加厉了。因为在他的手腕上,竟然还……还贴在白色的医用胶布!
我勒个去啊,那两道胶布摆出一个白色的十字交叉,太醒目、太二了!
你堂堂大宗师级高手,胡咧咧说自己偶感风寒也就罢了,可是,真的需要打针输液么?需要么?!
可是秦文谟不在乎。
他原本托齐灿阳说什么“偶感风寒”,那就是一个托词,大家糊弄过去就算了。可现在发现很多人在意这个,而且冯道仁也不依不饶非要见他,那么……既然一开始就装了,那就不如索性装到底。老子就是感冒了,就是打针输液了,你能怎么样吧。
办公室的门推开,秦文谟一眼看到冯道仁,久违了的人物啊。
两个老男人都面色不善,高龙藏夹在其中作壁上观——看你们能不能打起来,干脆打起来才好,反正禁卫局里面死不了人,哼。
站了一会儿,秦文谟终究只是哼了一声,反手关了门,大步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相框,忽然如发怒的老虎一般瞪着冯道仁:“谁让你动这个的!”
冯道仁冷冰冰的气息忽然暴涨,我勒个去的,一言不合这就要开打吗。
高龙藏揉了揉眉头:“你嚎什么嚎,是我拿来看的。”
顿时,秦文谟的脾气瞬间消失。儿子拿老妈的照片看看,没啥,但秦文谟决不允许别的男人动这张照片。特别是冯道仁,这老货曾经是另一个追求者,更不能碰。
秦文谟收起了相框,轻轻放进自己的抽屉里。
其实,他对冯道仁早就没多大的恨了。早年间两人坚决不对眼儿,见了肯定开骂。可后来老婆没了,儿子又被冯道仁夫妇抚养成人,他也莫名感激冯道仁两口子的不计前嫌。背地里,有时也会称呼一声“道仁兄”。只不过见了面,老男人的尊严是很难丢下的。
冯道仁也收起了一身的气势,低声咕哝了一句“贱人”。
秦文谟顿时恼了:“你这条老疯狗……”
于是,火药味再度浓了起来。高龙藏头皮发麻,心道你们这一惊一乍的算啥?要打就赶紧的,别一张一弛搞得跌宕起伏。
只不过秦文谟说完这句之后,陡然又蔫了一些,摆了摆手:“算啦,本就打算向你道个歉的。近乎三十年的恩恩怨怨,早特妈该烟消云散了。
早年间老子和慧心两情相悦,你看不顺眼横加阻挠,那是你不要脸;
后来秦家追杀你,是秦家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