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京都春雨绵绵,砭人肌骨的春风无情的刮在脸上,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生病。
陆直梁等人顺顺利利到达了京都,而周时薇却直接病倒了。
她因为练过一些防身术,体质并不弱,很少生病,突然一下发热病来如山倒,整个人浑然无力。
“松针,你快去给周姑娘请大夫。”陆直梁打横抱着周时薇,将她放到闺房的床榻上,怀中的人面色苍白,浑身冰冷,将被子紧紧地盖在周时薇身上,她仍然止不住的喊冷。
“公子,我来照顾小姐吧。”尔南准备好汤婆子,递给陆直梁,还好周宅是有人打点过的,不然这被子都不敢直接给小姐盖上。
陆直梁摇摇头,“我在这看着,大夫怎么还不来?”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傍晚到了京都却出事了,将汤婆子塞到她的怀里,目光里尽是怜惜。
松针总算把大夫请来了,看病开药煮药看似一气呵成,但实则几个时辰过去了,外头天色也黑了,尔南收拾药碗,询问道,“陆公子需不需要派人到陆府知会一声?”
陆直梁皱了皱眉头,此刻通报,到了京都却不回家怕是会被责骂,“今晚我就守在着,明日再回府。”
这一守就是一日一夜,周时薇的身体总算暖和了起来,脸上也多了一些血色。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手麻了,有什么重物压在上面,想抽还抽不动。
余光一瞥顿时清醒了,陆直梁趴在她的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白净的脸上竟然冒出来了一些青色的胡茬,她看的格外新鲜,用未麻痹的左手轻轻地去触碰那些青色的胡茬。
刺刺的,挺有意思的。不过陆郎是待了多久啊,她又是睡了多久?
戳着戳着,手指逐渐下移,戳到那薄唇之上,迅速收回,如做了贼一般心虚,试探的将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之上,忍不住露出了笑靥。
见人反正还没醒,胆子大了一些,继续去把玩他的脸,在他的薄唇之上摩挲,下一秒猝不及防被含进了温软的嘴中。
陆直梁睁开了眼睛,下意识舔了一下嘴中的异物。
这一下周时薇彻彻底底的脸红了,慌里慌张的收回手,“陆郎你醒了啊?”
“你没事吧?”陆直梁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病了呢?”
周时薇心里清楚,这个病是由心而生,她自己对京都的害怕与恐惧直接反应在身体上,加上刚回京的不适应,全爆发出来了,“陆郎,我这是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现在什么感觉想喝水吗?”陆直梁连忙去倒一杯温水递给周时薇,看她能坐起身面色不错,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周时薇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我现在感觉全身都是力气,不,我饿了。”她吐了吐舌头,指着饿扁的肚子尴尬的笑了笑。
陆直梁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摸了摸她的脑袋,“是该吃点东西了,我去喊尔南。”
尔南一直在厨房备着小米粥,怕小姐醒来肚子饿,一听到陆公子吩咐,连忙将粥端了上来,“小姐你可算醒来了,再不醒来我要去庙里烧香拜佛了。”
四月的京都春雨绵绵,砭人肌骨的春风无情的刮在脸上,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