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霆从没想过今日来这里的质问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在她说了“她什么都没有，在王府的一百多个日日夜夜都是那两个丫头陪伴”的时候，心里会觉得不是滋味。
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心疼，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这样想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先一步动作将她扶起，看着她微红的额头和哭红的双眼，忍不住的伸手想将她眼旁的眼泪擦掉。
苏小沫被他给自己擦眼泪的动作弄的一愣，是自己的错觉吗？他竟然会帮自己擦眼泪。
不，一定是错觉，要么是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的地方正好是眼泪所在地，现在的她对于他根本就不会奢求他有这样关心自己的动作。
“把人带来。”傅羽霆看着她这幅委屈可怜的模样，心里微微恻动才开口吩咐道。
“是。”凌枫其实早就看不下去了，早就希望王爷能松口将那两个丫头放出来，毕竟那里真不是她们能呆的地方，所以王爷前脚一吩咐，后脚他就跑没影儿了。
“现在，可以告诉本王，你到底去哪儿了吗？”傅羽霆还是那幅冰冷的声音在质问，只是相对刚刚来说，态度已经有了些许无可奈何的缓和。
苏小沫微垂下头，依然没有要说的意思。
我该说什么，该怎么说，该说我发现你中毒的事情，还是该说，这两天在帮你解毒的人是我，或者说，我冒险出府是为了给你解毒？
不，这都不能说，他中毒的事情连凌枫这样亲近他的人都不曾告知，更何况是毫不在乎的我知道，若是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中毒的事情，怕是也不会留我活口吧，毕竟那日我发现之后，他是真的想杀我灭口。
“告诉本王，那丫头说的你不得不出府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傅羽霆似乎是在强制压抑自己的怒气一样冷声说着。
那丫头？难道是含霜，应该是，我并没有告诉她们我为什么出府，所以她们也是不知道的，千琴胆子小，应该不敢跟傅羽霆说什么话，那就一定是含霜说的，既然如此……
苏小沫微微调整心态和语气，然后才慢慢说道，“王爷之前答应过我可以随意出入王府，所以这半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每天去醉仙楼点上一桌自己喜欢的菜色，然后再去一品仙居喝杯茶，一天的时间过的也快，昨天王爷突然下命令禁我的足，我只是一时不适应，所以才忍不住继续做已经习惯已久的事情，这才有了那丫头说的不得不出府的理由，还请王爷见谅。”
“只是这样？”傅羽霆很明显不太相信她说的话，若只是这样的话，那两个丫头完全可以说实话，她也不必在此遮遮掩掩，“还有，本王什么时候答应你可以随意出入王府的？”
傅羽霆这话一出，苏小沫呆楞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眼神也忘了移开，因为眼神里的不可置信连她自己都忘了掩饰。
“王爷，怕是早就忘了。”苏小沫微微垂头，这才有些失落悲伤的轻声说着。
傅羽霆先是一愣，这才没有继续问下去。
本王，真的答应她可以随时出入王府吗？
“王爷，人带回来了。”凌枫突然开口的一句话让傅羽霆和苏小沫同时抬头看向门口。
傅羽霆眉头微皱，因为他看到两个丫头浑身鞭笞的伤痕，相互搀扶的往屋内走来，想不到竟然将她们打成这样。
苏小沫在看到的那一眼，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