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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嘴!”
“出来!”
“你!出来!”
两百矿工毫无生气聚在一处。北二区只剩下二十三人,显得稀疏。
钱来来到陈季川跟陈少河跟前,看到溃烂恶心的嘴巴,脸上有明显厌恶神色,一眼都不愿多看。
啪!
啪!
甩手两鞭子,又在陈季川、陈少河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站出来!”
让兄弟俩站到一边。
二人低眉顺受。
陈季川腰背肩颈早就矫正,此刻却弯腰耸肩伏背勾头,装作以往模样。
不多时。
钱来将北二区二十三人都看了个遍,又有两人被叫出列,跟陈季川他们站在一处。
陈季川认识这两人。
一个是孙飞,掉了大半头发,二十四岁,状貌苍老。
另个是沈亮,脸上生疮,非常恶心,散发着不同于厌铁油脂的恶臭。
两人低着头,疲累不堪模样。
心底或许有怒。
却不敢说话,不敢反抗。
人都是这样,不到钢刀架到脖子上的地步,都还想苟活着,不敢撕破脸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