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安王爷在里面说话,施知鸢松口气,和美人不是一个人,果然自己想多了。
施知鸢笑着目送他们进屋,而后赶紧让士兵带自己去商安歌身影消失的地方。
她要问个明白。
施太师却是一进屋,就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安王爷正懒散无礼地宛若在自家床上般,横躺在长椅上。
生怕没把施太师气到似的,商安歌还闭着眼睛,打个哈欠。
“将士都在外面练武,王爷好性情,睡得真酣。”施太师跟看扶不起的阿斗似的看他,冷嘲热讽道。
商安歌支起头,困得半睁半不睁的,“所以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听说还带女子来了?让她进来啊。可是施乡君?秋游时我带着斗笠,没看清脸,正好让我瞧瞧是何姿色的美人。”
“胡言乱语!”
施太师气得一甩袖,瞧他睡得衣衫不整的模样,幸好没让鸢儿进来。
陆骁在旁都看呆了,这还是刚刚跟自己比试激烈的英武王爷么?
这么一会儿没见换个人?
叔伯说的不错,不要认为安王爷和传言一样,跟在他身边能学到许多知识。陆骁低头,刚来时还很不喜他,可是接触下来才知道他光明磊落,智勇双全。
又平易近人,从没有王爷架子,和小兵都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越相处越死心塌地跟他。
陆骁还奇怪过,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那么臭的名声,现在看来是他有意为之。
“来来,太师别站着。”商安歌随意挥挥手,士兵便清干净椅子上的东西,“请坐。也是汴梁太舒服,我吹风沙惯了,冷不丁安逸下来就犯困。”
施太师白了眼他,嫌椅子脏,可也确实累了,还是憋着嘴,坐下来。
施项云也跟着坐下来,“官家让我撰写史书,前朝岳将军的马嵬之战,战术上我有许多不懂。王爷打菱蜀国的东山战,资料甚少,还想询问一二。叨扰王爷了。”
施项云依旧稳重妥帖,彬彬有礼。
“东山战怎么了?”商安歌头依在手心上,昏昏欲睡。
施项云毛笔沾墨,准备记录,“东山战前,为什么先绕一山,把那的咱们国家的知府给打一通,还给关军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