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只一闪就飞到了窗户洞口的边缘,很快就在焦糊的窗户纸片映衬下,看不出那一个风影的模样了。
呼……一声细微到令人耸动着耳朵也难以察觉到风声响起,同时朱孩儿白嫩嫩的小手从风影中快速伸了出来,在风影前轻柔地忽闪了一下,挥使风影将自己的半边脸蛋遮掩住了,此后从天际边上吹拂来的风又将这破败的窗户纸吹拂得哗哗啦啦直响,将朱孩儿挥动双手带出的风声也遮掩在了破纸哗哗啦啦的响声中了。
当朱孩儿的双手轻飘飘地缩回到风影中时,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只有破败窗户纸哗哗啦啦的声音,在窗户破洞上哗哗啦啦地响起,而朱孩儿一只露在风影外的眼睛却在滴溜溜直转地打量着窗户破洞内的情景。
这碉楼中细碎的脚步声正是那个拎着水桶,刚才嗯呐一声答应的飞兽发出的,只见他拎着水桶向着窗户这边走来。
朱孩儿马上闭上眼睛,然后在风影中那风一样的影像,竟然飘忽了起来紧接着风影像是扩散开来的光一样,将朱孩儿这只眼睛也遮掩住了。
“吱呀”的一声,三层碉楼的窗户被打开了,然后这个声音憨傻的飞兽就从对开的窗户中探出了头颅来,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与刚才一样这城外和天空上情景没什么变化,至于要看到风影中的朱孩儿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此时的朱孩儿整个儿的身体就是一团贴附在焦糊窗户纸上的一团风的影像,最为明显的,便是那焦糊得发黑的窗户纸,而不是令人不经意一瞥间的什么风影。
不过也就在这憨傻声音探出窗户外这一刻,也让人看清楚了这飞兽面貌,这才让人不得不大跌了眼镜。
此飞兽声音憨傻,但是面貌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儿,这让不由得让人惊叹世界之大,真得是无奇不有,简直令人不敢想象,在这飞兽当中当中竟然还有如此俊美的美男子。
只见这飞兽面若冠玉,肌肤透着晶莹剔透的亮光,方形脸面上五官尤为周正,到比那妙龄的女子还要好看——一双柳叶眉毛,仿佛经过修剪一样,细微之处精致得令人咂舌,而他一双杏眼就仿佛能勾人魂魄一样,一旦让人瞅上那么一眼之后就觉得心神都要为之一激荡起来,险些要迷失了自我,从而忘记了一切,挺直的鼻梁,就像是瑶池的台阶一样,在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时,泛着一层层的晕人至极的光晕出来,这些感官与他那樱桃一样的小嘴比较起来,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他这一张小嘴,就仿佛吹弹可破一样,那怕是让人见上那么一眼,恐怕凡是男人都要把持不住的了,想要上前去亲吻上那么一口才算舒服。
这飞兽中的异类,面如冠玉一样的飞兽只在看了窗户外一眼之后便纵身从窗户跃出,只在身体在坠落之时,他就伸展开翅膀,向着城南方向飞去。
呼……一阵急促的震动翅膀的声音响起,然后这空中的飞兽飞得越加的快了,便在身形一晃间就变成了空中的一抹黑影了。
而贴附在窗户纸上的朱孩儿此时的心境,却仿佛五味杂陈那样,多
了许多的惆怅——先前他刺杀咕噜未成,但是由于自己的大意又暴露了自己的本事,能幻化成风影来去无形,一旦这面如冠玉的飞兽飞到咕噜那里汇报,那么他此行的任务必定有些难度。
可这朱孩儿又不敢动,这碉楼中的脚步声,像是响起的沙沙的声音,不间断地在碉楼地板上响了起来。
朱孩儿知道这飞兽和鸟人定然是来到窗口了,自己现在去截杀那个长得美貌的飞兽,无异于火中取栗。
“玉郎去了就好。”这个叫做大头的飞兽在长叹一声后扭头看着身边说,而其他站立在窗口的飞兽和鸟人,就仿佛听到了笑话一样纷纷掩口笑了。
这到令人奇怪了,正所谓人若其名,这飞兽名为玉郎,其人面相也如同冠玉,可一点也看不到有那里好笑之处,这又怎么不令人感觉到费解?
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个叫做大头的飞兽竟也笑了起来,然后他摆了摆手后说:“你们行了,都回去值守去吧。”说着他随手便将窗户带上了。然后这碉楼中再次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到了这时这风影中才再次浮现出朱孩儿的面孔出来,他透过窗户破洞看了一下碉楼里面,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风影便像是风一样飞出,直向着玉郎飞走的方向追击了过去。
很快在这天空中就看不到风影的影像了,只看到天边上那像是模糊黑点一样的玉郎身形在快速变得极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