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夜晚里,在脏乱无比的酒吧街后巷里边,独自行走的苏苏被突然伸到近前的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用力一扯,苏苏整个人往后倒仰,便被一个大力的男子拖着走向了更加污秽的小巷子里。
画面一转,黑暗不见,有阳光透过木窗,洒在木板床上,瘫在床上面的苏苏像是一具了无生机的死尸一般,下.体不断有新鲜的血液流出,浸湿了草席,透过草席流入了木板,沿着木板与木板之间的缝隙滴答、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坑洼的泥地里。
陷入梦境当中无法脱身的苏苏无意识的将手放到肚子上,好似这般便可以缓解梦境当中带给她的疼痛感。
时间倏忽而过,不知是什么时节的什么时段,苏苏佝偻着腰,忍着疼痛,将满满的一担水放在了厨房的水缸前,没等她将提起的水倒入水缸,就听见‘吱呀’一声响,眼前光线骤然便暗,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猛扑上来,‘砰’一声重响木桶里的水洒了一地。
苏苏的衣服未褪,对方用力的扯着她的裤子,急哄哄的就捅了进去。
爽完之后,竟也不顾这一地的狼藉,转身就走。
在厨房里独自一人呆到天黑的苏苏,那个昏死过去的苏苏,是被狠厉的四五个巴掌打醒的。
清晰的巴掌印,刻入骨髓的屈辱感也无法将苏苏从梦魇当中唤醒,画面一转,她又不知何时坐在了村东头的那个可以看到学校的小土坡上,一个年纪小小的,永远都是那么干净清爽的,每次见着人话还没说出口就先扬着一脸笑的小姑娘。
因为爸爸姓苏,妈妈也姓苏,所以取名为苏苏的女孩子,就坐在她身边,念着她手中新到的远从祖国首都寄过来的来自于那个出过国、会很多种语言、会弹钢琴、会拉大提琴、总之是天边仙女一般的小姐姐的信。
可是她这个只能借着别人的名字才能感受到那一点点奢望却不可及的温暖的‘苏苏’却是阴沉的、肮脏的、低贱到了粪坑里的人。
一滴泪被无意识的苏苏流了出来,现实与梦境重合,第二滴泪开始被睡梦中的苏苏流了出来。
一道雷从晴空当中霹雳而下,苏苏一下子又被带回了那个幽暗的小巷,她拼了命的挣扎,使劲的扭着身子,用尖利的指甲挠向身后那人的脖颈,头脸,却是收效甚微。
直到,一群少年人拱卫着一个身穿红色连衣长裙的女孩子出现在了她视线的不远处。
她张开嘴,拼命的呼喊,却发现她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那群人距离她的距离随着时间的远去并未有任何的改变。
直到红衣女子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弥散,而她被身后的男人拖死狗一般拖向了隔壁的巷子,一滴泪从眼角溢出,掉在脸颊上,苏苏哀求的看着红衣女子希望对方能开口说一句话;泪水划过脸颊,苏苏伸出手,想要主动的向着红衣女子靠近等来的却是对方淡漠无动于衷的表情,以及后退一步的动作;泪水顺着下颌掉在了地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而苏苏却被身后的拖着过了拐角的巷子,眼睁睁的看着那一片火红消失在眼前。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苏苏的眼中溢出,她的嘴里发出小猫似地呜咽,额头上地汗水顺着额角与眼角溢出地泪水混合在一起,奏出一曲人间悲喜!
冷!
彻骨的冰寒代替了无处不在的空气,向着她沉浸在深水当中的皮肤涌去。
睡梦中的苏苏不断地发着抖,打着寒颤,她想要醒过来,眼皮子在与梦魇做着激烈地抗争,一抖一抖的眼皮昭示着她此刻并不安稳的内心。
她大概是要死在这条河里了吧?
等彻骨的严寒变成了更加煎熬的冷热交替,苏苏已经坐在了火车站的垃圾桶旁边,没人处理的垃圾散发出的腐朽的味道一股接着一股的往她的鼻腔里边钻。
日夜轮转,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垃圾桶旁边待了多少日子,冥冥当中似乎是命运在告诉她,一定要等下去,坚持下去,等到那个从她眼前跑过去一趟又跑回来一趟都给她丢了一袋面包的女孩子,等她走了之后,在去垃圾堆里翻找那个已经空了,只剩下一张照片以及一封没有放进信封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