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侠盟白骁和苏圆圆的成婚大典将在淮阳天易居客栈举办的事情,在江湖里传开。
各门各派的弟子都在往淮阳赶去,这侠盟白骁在江湖里的地位颇高,前些年的时候,北国境内瘟疫四起之时,侠盟的人不顾生死奔赴北境,赢得了不错的口碑。
此时,叶云舒背着长琴,跟在宋清扬的后边。
“宋大哥,关于你妹妹的事,你我还是在圆圆婚礼之后再去处理吧。”叶云舒看向前方的客栈,叹了口气说道:
“我真没想到苏丫头会嫁给侠盟的白骁,我与她也有许多年未曾谋面了,也不知那叫做楚忘的少年人又在何处?”
“他已不是少年人了。”宋清扬摇摇头,单手抓住鬓角的灰白长发,苦笑道:
“当年我们与他二人淮阳一别已是九年前的事情了,这人老去西风白发,那江湖夜雨十年灯。
你还记着他是一个少年人,可桃李春风韶华逝。”
“呵?”
叶云舒目光转瞬黯淡,想来前人也没骗尘世后来者,倒也的确是人间留不住。
她和宋清扬也老了,江湖里已经出现不少小辈,她只是没听见楚忘这人在江湖里崭露头角,不过她也觉得很正常,江湖或市井朝堂里有太多人泯然于常人。
“你我两人空着手去见她恐怕不好。”宋清扬走入客栈里,卸下包袱,“她要是见到我们二人,未必能在第一时间中认出我们俩个。”
“哈哈,你这话倒是有趣。”叶云舒找了一张凳子坐下,从长琴里抽出剑,“那我就把蝶袖送给她,这把名剑当作赠礼也算是寒酸。”
“哦?云舒,你舍得把蝶袖赠予苏丫头?”
宋清扬对叶云舒的话很意外,蝶袖乃是出自玄工剑师庄周之手,在庄周锻造的名剑里排名第七。他凝视叶云舒的眉眼后,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流露出愧疚之色。
他与叶云舒相识十几年,更是在七年前结发,对于宋清扬来说,他更应该在接受这份感情以后,承担起照顾叶云舒的义务,而不是带着对方流离失所。
叶云舒要把蝶袖赠给苏圆圆,那她自然是不打算要江湖了。
“云舒,我手刃他以后就和你退隐。”宋清扬从小二手里接过酒,长吁口气又是忍不住说道:“抱歉,我该...”
不等他说完,叶云舒就是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站在不远处的中年客栈老板瞅着蝶袖和两人,情不自禁之中洒脱轻笑道:
“两位客官与我有缘,这顿饭就算是我请你们的了。
昔年,我倾家荡产在集市买了一把剑,准备骑上那白马去江湖里喝最烈的酒,可巧的是在喝酒时碰见了邻桌爱笑的姑娘,从此我心中就再也没有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