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领着人,亲自浩浩荡荡地去了我的院子。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二叔如此生气,大动干戈。”宋挽凝一起身,便开始“兴师问罪”
齐敬等来了宋挽凝的发难,心里发倒是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冷笑道,“我是你二叔!也是侯府的主子!怎的,我作为堂堂的侯府二老爷,连处置一个下人的权力也没有了?这是什么道理?你就算是世子夫人,也不能不对我这个长辈不敬吧!”
宋挽凝不卑不亢道,“二叔的话好有意思。我问的是二叔为何要带人闯我的院子,抓我的下人。二叔为何非要将话题引到我对你不敬?说实话,我还真的是不太清楚,我到底哪里对二叔你不敬了。反倒是二叔太没把我放在眼里了。”
齐敬大怒,“宋挽凝你别太过分!我是你长辈!”
“二叔难道就只会用长辈的身份压人?我就算是晚辈,也不能由着人如此欺负!知道的,当我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不知道的怕是要当我是侯府的犯人,这样才能由得人带人闯进我的院子,连问也不问我一声,就将我的人抓走!我的脸是生生地被二叔给撕下来扔在地上踩了!”
齐敬自然知道他做的事情不占理,只是事急从权,当时他只有那一条路走!
齐敬咬牙道,“我知我做得是有欠妥当,但我也是被气坏了。我倒是想问你一句,你养的好丫头啊,竟然偷盗主子的首饰!这等手脚不干净的丫鬟,卖了干净!”
“我的丫鬟不可能偷盗谁的首饰。”
齐敬冷笑道,“你凭什么说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的丫鬟有没有偷盗首饰,这点先不说。可是有一点,我是真的好奇了,退一步说,就是我的丫鬟真的偷盗了首饰,二叔大可以先跟我说一声。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我说了,是我太急了,所以没顾虑周全。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少了一个丫鬟,我买两个赔你。”齐敬不信宋挽凝会为了一个丫鬟不依不饶,反正那丫鬟也没了,宋挽凝还能如何?
齐敬不知道的是,宋挽凝还真的会为了一个丫鬟不依不饶。
“请二叔将绣心的去向告知。”宋挽凝虽然诧异齐敬强硬的态度,但她始终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
齐敬眼睛一瞪,不可置信道,“不就是一个丫鬟,你就非要如此?”
“那是丫鬟,但也是我的脸面!二叔别太过分了,莫非你是要将事情闹大,闹到祖父那儿去?”
齐敬睁大的瞳孔猛然一缩,隐隐有些畏惧,很快又道,“这件事你就是闹到父亲那儿,我也只有一句话,那丫鬟不知道在哪儿!你问我也无用!”
“好,那咱们就去祖父那儿说个清楚明白。”
齐敬知道去了定远侯那儿,他得不了什么好,可是定远侯也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丫鬟,对他这个亲儿子怎么样。只要确定这点,那就行了。
这么一想,齐敬急躁不安的心隐隐松快下来。
齐敬和宋挽凝去了定远侯那儿,宋挽凝抢先一步将事情说了。
“祖父,我的丫鬟到底有没有偷盗首饰,这点还不确定。可是二叔带着那么多人闯进我的院子,当众抢走我的丫鬟,如今那丫鬟也不知被卖到哪儿去。那么多下人看着,这是生生在打我的脸啊!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啊!”
宋挽凝说着,不禁泪流满面,哭得伤心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