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早熟吗？”陈辰目瞪口呆。
“也就早熟一点点而已。”王鸣耸耸肩。
“这是一点点吗？这都熟透了好吗？”陈辰摇了摇头，“想当年同样的年纪，我还在纠结辣条哪一种口味比较好吃。”
“这是一点点吗？完全承受了他们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感情。”顾凌云说道，“那个时候，我连网吧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觉得与其把小学生抓来教育你，不如你回炉重造去吧。从幼儿园开始读起。说不定还能混个幼儿园一把手，纵横江湖、睥睨天下也不再是梦。”王鸣说道，“现在什么都要从小抓起，包括网瘾少年，也是从小做起的。”
“怪我道行太浅喽？”顾凌云有些无奈地说道，“想当年，我好歹也是拳皇打遍学校无敌手的人。”
“现在发展太迅猛，咱们都老了，也到了保温杯里泡枸杞的时候了。”王鸣说着端起了顾凌云桌上的杯子。
“还真有枸杞啊？”王鸣闻着味道，又看了看杯子里的东西，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味道，你还加了什么？黑暗饮料啊。”
“枸杞难挡岁月催，还要再加点当归。这几天白天被萧爷拉去做壮丁，晚上还要直播，还要上分要保持段位。”顾凌云拿过杯子，“我仿佛又回到那个以梦为马，热血激昂的时候了。”
“呵呵，那你还泡这种东西？”王鸣讥笑道。
“就是太累了。前两天有人送了我点枸杞当归什么点的，让我补补。”顾凌云说道，“我就每样抓一点放进去泡。真滴难喝。但免费的怎么能不喝呢？何况还是人家的一份心意。”
“颜色就有点怪怪的，都是些什么啊。我怎么还闻到了甘草的味道？”王鸣忍不住抓着顾凌云的手，让他将杯子放远一点。
“剩下的都在里面了？要喝的我给你个友情价，九块九。”顾凌云说道。
“谁特么要喝了，倒贴我都不喝。还有，你干脆凑个整的，学什么超市商品定价的套路啊。”王鸣捏着鼻子说道。
“友情价，给你打了九九折。”顾凌云喝了一口说道，“其实喝多了就习惯了，感觉还挺好喝的。又苦又甜，苦尽甘来。”
“就喝点中药你还能整出人生哲理来？”王鸣往后退了两步，不再想闻到那个味道。
“萧爷喝个茶都能体会到人生百味。说白了这就是眼界的差别。你一个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顾凌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你一个吃方便都只吃袋装的，还好意思跟我说燕雀和鸿鹄？”王鸣呵呵一声。
“凭什么桶装的就要比袋装的贵上一倍？明明有一样的调料包，差不多的面。同样的钱我买袋装的能买吃到更多，难道不香吗？我这是在抵制智商税，用切身的行动控诉万恶的资本，无量的商家。”顾凌云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道。
王鸣看着他桌子上放着的一箱袋装方便面，一阵无语。
“其实我刚才说错了。你不是燕雀。”顾凌云突然说道，“你应该就是条咸鱼。”
第二天早上，萧征鸿很早就起床了，然后拍了拍顾凌云，把他也弄醒。